落了一夜的雪,任茴早上剛出酒店就狠狠的摔了一跤。
腦袋磕在柱子上,沒流血,但是腫了。
被易凜扶起來的任茴氣的咬牙:“為什麼總跟我的腦袋過不去!”
那次被何淑霞推倒撞到額角的疤,現在隱隱約約還能看見痕跡,前幾天的傷口結痂還沒褪,現在就又撞到了腦袋。
怎麼總是腦袋受傷,她真的再撞幾次就撞傻了。
易凜攬著任茴仔細檢視了一番,除了腦袋磕到旁邊的柱子,其餘的並沒有擦傷。
“怪我,剛剛應該讓你等我一起。”
任茴洩了氣:“不怪你,是我太倒黴了,車修好了嗎?”
“嗯,現在過去。”
“對了,早上姜阿姨打電話讓我們中午過去吃晚飯?你去嗎?阿姨讓我帶上你一起。”
易凜低頭看了看自己,他昨天跟鬍子安去吃飯也摔了一跤,衣服有很明顯的一塊汙漬。
“先回家吧,中午我陪你一起過去。”
然而車開出修車廠沒多久,又拋錨了,這車存心跟他們過不去。
拋錨大概兩個小時之後,任茴在汽車城旁邊的商場出來,她提著兩袋子衣服,易凜拿著新車的鑰匙。
面面相覷,之後任茴嘆了口氣,很輕。
她和易凜的差距是天生的,她剛剛在裡面買衣服,因為價格的問題,她糾結了半個小時才去買下來,而易凜買車就好像是去的超市買菜一樣。
“怎麼了?”
“我們不是過完年就走嗎?我爸的車到底怎麼了?”
“這裡天冷,我不想讓你再陪我站在冷風裡等拖車了,叔叔的車本來就是二手車,毛病太多了,我給了修理廠地址,他們修好了會把車送回去,走吧,我們回家。”
臺階一共四級,任茴邁下一級,易凜大跨步到任茴身邊,牽住了她的手。
“中午是去餐廳還是鬍子安家?”
“子安家,你那車多少錢?”
易凜伸出了一根手指,牽著任茴下了臺階:“十萬?”
“差不多吧。”
“差多少?”
“咳,一個零。”
任茴吐氣:“你又不開回川海,就半個月你還要買這個車?這不是浪費嗎?”
“不浪費,我們回來的時候可以開,我挺喜歡這個地方,阿嚏!”
“……”“我怎麼感覺你又感冒了?你是不是很冷?”
易凜終於把任茴領上了車,“不冷,我以前在芬蘭待過,那裡更冷。”
“雖然你說的沒錯,但是我不太相信,這裡的冷,更北的人來都要吐槽。”
“真的不冷,我看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