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額沉默維持了大概兩三分鐘,被易有為打破了。
易有為冷哼了聲,表情裡是滿滿的不屑:“還挺倔,讓你回答個問題,又不是要吃了你,不過,你跟了我怎麼樣?你想結婚我可以立馬跟你結婚,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給你,我的錢比易凜多,至於外貌,我雖然年齡上是個老男人,但有些人不就是好這一口嗎?我保證讓你滿足,你說是不是?任茴?”
易有為對自己的外貌一直都很有自信,在外面,不認識的人沒有人會相信易有為有五十多歲,看外表最多不超過四十。
任茴依舊的沉默讓易有為有些氣急敗壞了,他很不耐煩的吼道:“你是啞巴了嗎?要不要我找人把你的嘴巴撬開?不想讓我找人把你的嘴巴給撬開,你就乖乖跟我講話,聽見了沒有!”
茶壺在任茴的腳邊碎裂,熱水濺到任茴的腳踝,任茴忍著痛一聲不吭。
“你當初也是這麼跟施雅談的嗎?”
易有為抬手,讓人重新拿了一套茶具過來,放在任茴的面前,然後指使任茴泡茶。
“那倒沒有,施雅比你有眼力見多了點,不像你,問句話半天都放不出屁來。”
任茴憤憤的說道:“施雅那明明就是背叛,見錢眼開,可恥。”
“是是是,你說的沒錯,你不愛錢嗎?你見過不愛錢的人嗎?還是你自以為是的覺得我配不上你?你的過去可比那套茶具還爛哦。”
這易有為就是個瘋子,剛剛發怒的時候又扔又摔的,現在反倒是像換了一個人,居然還面帶笑意的在講話。
他的變化令任茴頭皮發麻。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易有為忽然大笑:“好一個君子,那我這是不是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這小丫頭有個性,我喜歡的很,跟了我吧,我不會虧待你的。”
她不喜歡,她討厭易有為,恨不得這輩子都不再看見。
“我可以走了嗎?”任茴給易有為倒了一杯茶,七分滿,經過先前幾次的鍛鍊,現在她泡的茶很不錯,至少易有為沒有挑剔。
“走?這麼想走?去跟我兒子說我怎麼對你不好?我剛剛說的事情你考慮好了沒有?小丫頭,我勸你做人還是識相一點好,想好了嗎?”
所以這就是易有為叫她來的目的?撬易凜牆角?
易凜可是他的親兒子,易有為卻一而再的撬易凜牆角。
如此父親,世間罕見,任茴心疼易凜。
與此同時,又很氣憤,易有為想要撬易凜牆角不說,他居然把她當成了施雅那種人。
憤怒會增長人的勇氣。
任茴抬起頭,雖然鼓足勇氣,但還是不敢直視易有為的而眼睛,他的視線看向別處,說道:“怪不得易凜可以放棄一切離開易家,因為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做他父親。”
就在這一瞬間,任茴感覺好像有塑膠袋套在了她的腦袋上,空氣稀薄,她呼吸急促,額頭有溫熱的液體往下流,這一刻發生了什麼,任茴完全不記得。
等她的大腦終於恢復正常的時候,熱血正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她的手背上,腦袋劇痛,好像要裂開一樣。
而她的腳邊落了一地的碎片,是先前放在桌子上的那個瓷器花瓶,白色的碎片和茶壺的棕色碎片摻和在一起,染了血腥味,失去了原本的高雅,此時的花瓶只是兇器。
原來不是塑膠袋矇住了臉,而是她被偷襲了,花瓶敲在腦袋上,流了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