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發酒瘋嗎?”
“不是。”
這個問題居然可以回答的如此乾脆,不禁令任茴懷疑。
“如果不是發酒瘋,現在請你回到床上去好嗎?你真的很重!”任茴不覺得自己還有力氣再把易凜從這裡拖回床上了。
“我去找季漾,季漾在哪個房間?”
“我哪裡知道,哎,易凜你不會真的跑出去吧,易凜!”
任茴發誓不管他了,但是看見他跑出去,她還是立馬跟了上去。
出了房間,易凜跌跌撞撞的往右邊走去,好在沒有大吼大叫,任茴幾次想要拖住易凜都沒有成功。
“易凜,你知道季漾在哪嗎?”
易凜還是踉踉蹌蹌的往前走,毫無目的的,拐彎處轉向左邊之後似乎是發現了不對,又往右邊走,腳步不穩的人直接撞到了牆上。
任茴覺得又心疼又好笑,“易凜,你今天要去季漾的房間睡嗎?”
“我要抱著我老婆睡。”
“那你為什麼要找季漾?跟我回房間不行嗎?已經很晚了,大家都休息了。”任茴的話語格外的溫柔。
易凜終於停下來了,盯著任茴的眉眼看了半天,突然傻笑:“你是離家出走嗎?外面很危險,抓緊回家去吧。”
“你記憶錯亂了嗎?我是任茴。”
“我知道你叫任茴,你就是離家出走那小孩,誰揍你了?”
他的記憶果然錯亂了。
“那我是小孩,那你老婆是誰?”
“我老婆……我老婆,是……她叫茴茴,對,叫茴茴。”
任茴鬆了口氣,如果易凜今天晚上錯亂的記憶都是他們初識那段時間,那他心裡的應該是那個叫施雅的女人。
他那段時間的頹廢和低迷皆是因為施雅。
“我就是茴茴,我們回房間好不好?”
“不好,我要找季漾拿吉他唱歌給你這個小孩聽。”
看著易凜在走廊裡像只無頭蒼蠅一樣走來走去,迫不得已的任茴只能給季漾打電話。
好在季漾並沒有睡覺,她聽見那邊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任茴,他發酒瘋嗎?還是第一次看見。”
任茴覺得好笑,“我也是第一次看見,而且腦子這裡好像也有些問題。”
“喝醉了,講話不就是亂七八糟的嗎?易凜。”
始終找不到季漾房間,靠著牆自閉的易凜在看到和季漾的時候,眼前一涼。
“你吉他呢?我要唱歌給這小孩聽。”
“小孩?好吧,對你來講,任茴確實是小孩,那你要去哪裡唱歌,我帶著這個小孩去給你捧場。”
任茴不懂吉他,也不懂吉他上連著的那些線是什麼,但是當酒醉的易凜抱著吉他彈出前奏的時候,她眼睛突然變的熱熱的,感動的雙眸倒映出三年前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