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食慾的任茴抱著何苗一起帶出來的貓坐在桌邊看著狼吞虎嚥的何苗。
易芽拿了一條小魚乾到貓咪的嘴邊,貓咪大口吃了起來。
易芽嘖嘖兩聲,感嘆道:“你這寵物把你那點優點學的是有模有樣。”
何苗壓下一口羊肉卷,連忙喝了兩口涼茶才嚥下食物。
“你們理解我一下好不好?你們嘗試過三天沒吃飯嗎?”
易芽:“我試過五天不吃飯只喝水。”
任茴:“我大概一週吧,只吃一塊巧克力。”
何苗:“……”“你們都是魔鬼嗎?你們有沒有發現我我們的名字好像?我是說請把關注點放到我們的名字上面,不要關注我有多能吃。”
任茴以前從來沒注意過這件事情,現在仔細的把他們的名字放在一起,還真的有新發現。
“我為什麼才發現,我小時候聽我媽講過,給我取這個名字,是因為小草好養,石頭縫裡都能長出草。”
易芽保持沉默。
轉眼間,何苗又是一碗肉吃下了肚,終於停了下來,找回了靈魂一樣。
“我的天,你們說我會不會不被撐死,我覺得這就是我們的緣分,遇見茴茴之前吧,我朋友不少,但是一個能談心的都沒有,對了,我剛剛在樓下看見易凜了,你們吵架了嗎?他怎麼好像丟了魂一樣?罵不還口。”
“我比你還想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在我面前的時候幾乎不怎麼表現,但是他一個人的時候就是特別愁的樣子。”
易芽說:“他不在你面前表現出來就說明他不想讓你知道,給他點時間吧,誰都有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
比如她,她的家庭。
貓吃飽了,從任茴的腿上跳下去,邁著優雅的貓步往前走。
易芽住的這裡和任茴之前住的地方之間的那道牆已經打通了,一扇門旁邊是幾扇落地窗,淡黃色的窗簾在溫暖的冬季顯得溫暖而溫馨。
假日之後,任茴在學校更忙了,何苗的畫室就在附近,任茴每天同何苗一起上學,晚上給田田做完家教,易凜會去接她,她陪他吃一頓晚餐,因為何苗住在家裡,任茴從來不讓易凜晚上住下來。
不然,她估計會天天被何苗這個老司機開車無情的從臉上壓過。
最後一門考完,走出考場,有些學院放假早,這些天路上從來不缺拿著行李的學生和家長。
任茴沒想到,時隔兩年,她是在這種情況下看見了自己的家長。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久沒見,太久沒捱過打,看見何蓮的第一眼,她居然覺得她慈眉善目。
肯定是因為記憶沒有跟上,當記憶跟上的時候,她面上露出驚恐之色,而何蓮也慌了。
“茴茴,兩年多沒見了,你長大了,漂亮了,是個大姑娘了。”
“你來幹什麼?”語畢,任茴轉身走向另外一個出口。
何蓮跟了上去:“茴茴,你現在連講話都不願意跟我講嗎?”
“……”是的,她不願意,但是這樣的話,她也不懂為何,她說不出口。
“我來之前見了律師,律師說你爸爸的案子能輕判,不會超過二十年。”
任茴聽見了,她走的更快了,易凜早就說過,等爸爸的案子開庭之後,他會陪她回圳山市。
“茴茴?茴茴?”
易凜說今天等她考試結束帶她去北山的一家溫泉山莊,泡泡溫泉緩解一下她這些天來的疲憊,何苗和計劃也會去。
任茴走出校門之後,遠遠地就看見了站在柳樹下戴著墨鏡的易凜,他手裡什麼都沒拿,就盯著地面發呆。
這段時間任茴常能看見易凜這副模樣,易芽說雖然他們是男女朋友,但是還是要給彼此一些空間,任茴覺得易芽說的對。
任茴快步跑向易凜,跳起來拍了一下易凜的肩膀,她的動作像是陽光照進她的世界,陰霾在一瞬間散開。
但易凜的視線卻落在了任茴的身後,他默默的牽住任茴的手,將任茴拉到身後,然後摘下墨鏡,警惕的看著剛剛那一直跟在任茴身後的中年女人。
有些眼熟,他用眼神安慰身後的任茴。
“你是易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