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小心翼翼的拿開易凜的手,輕手輕腳的下了床。
他們的房間在二樓,任茴出了房間之後發現一樓的燈還亮著,她好奇的探出了腦袋,才發現樓下居然真的有人。
而且,巧合的是,那個人也看到她了。
季漾微笑的舉起了杯子:“泡了茶要喝嗎?”
大半夜的喝茶?生怕會睡著嗎?
但是任茴還是走了下去。
“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去睡覺?”
“輸多了,睡不著。”
“啊?對不起,都是易凜的錯。”
季漾開啟冰箱,倒了一杯牛奶放進微波爐。
“我開玩笑的,我失眠,你別喝茶了,我熱了牛奶給你。”
任茴端端正正的坐在季漾的對面,其實她下來也是有別的事情。
“昨天和易凜一起倒計時了嗎?”
被提起這件事情,任茴挫敗的嘆氣,內心皆是遺憾。
以至於她的語氣十分低落:“沒有,睡著了就錯過了。”
“這麼重要的事情易凜也能錯過,不過他這個人,什麼方面的事情都能處理好,但是感情方面,他這兒……”季漾指了指腦袋,然後繼續說:“一點都不靈光。”
任茴認同的點了點頭,在感情方面,易凜一直都是一根筋,滿嘴跑火車的人卻說不了甜言蜜語。
這樣倒好,任茴也不喜歡那甜言蜜語。
“那你們認識很多年了嗎?”
牛奶熱好了,季漾拿出放到任茴的面前,他若有所思的說:“十多年了吧,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好像都已經上大一了,大了我兩歲而已,我那時候還在初中,所以以前我們考試之前都找他抱抱佛腳,每次都特別有用。
“他以前身邊也沒什麼女生朋友嗎?”
季漾悠閒的靠著沙發,他的語氣在安靜的深夜裡很輕,好像媽媽的搖籃曲。
“這個我說真的,他那時候身邊還真的沒有女生,很多人也只是遠遠的看一眼,不敢靠近。”
“不敢靠近?他很可怕嗎?”
季漾反問:“你剛認識易凜的時候,你覺得他可怕嗎?”
任茴縮了縮脖子:“怕,他變臉很快,捉摸不定。”
“那你認識他之前,他的可怕程度大概是你認識之後的五六倍吧,哪有女生敢靠近。”
任茴抱緊了自己。
她想起了這次下來的目的,“何苗和季叔叔真的是父女嗎?”
季漾換了個坐姿,任茴看出了他的侷促不安。
“結果顯示的是這樣。”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看見何苗?她這個人最愛自由了,被關起來肯定很鬱悶。”
“這個要看我大伯母,反正全家現在的意思就是想讓他們兩個抓緊離婚。”
任茴想起這兩人剛領證的那天,何苗說他們隨時都會離,這居然真的讓她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