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神,,面對易凜離去的背影,任茴氣的跺腳,有他這麼討好人的嗎?態度如此惡劣?
“易凜,你混蛋。”
易凜停了下來,腳步輕快的往任茴的方向走來:“不捨的我走了?”
“誰不捨得你了,你抓緊走,再也不要出現在我學校!”
“那我走了,放學我來接你。”
他現在有些事情必須要去處理。
易有為大概在兩週前回到工作崗位,秘書告訴易凜易有為在會客。
易凜看了看時間,很充足。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易凜捏著檔案袋和一個全身散發著濃重香水味的金髮女郎擦肩而過。
易凜周圍,掩住鼻子,這就是易有為所謂的會客?他差點忘了,易有為一貫如此。
“你是易凜?”
易凜停下來,但沒回頭,他冷冷的說道:“這不在你的業務範圍內。”
推開辦公室門,易有為正坐在辦公桌後扣襯衫的紐扣,在看到易凜的時候,他手上加快了動作:“什麼時候來的?”
“半個小時前,我想你應該有事請跟我談,能出來嗎?”
易有為一邊穿外套一邊往外走。
“為什麼不讓秘書告訴我?”
這種場面讓易凜看見了,易有為總覺的有些尷尬。
“你秘書說你在會客。”
易凜在前面,去了旁邊的會客室。
一坐下,他就把檔案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放到易有為的面前:“這是我的辭呈,我該做的工作我都已經做完了。”
易有為拿起那辭呈,直接撕成了碎片。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易凜平靜的應了聲:“我當然知道,你也應該知道,你做過什麼事情你肯定比我清楚。”
“易凜,等我哪天不幸離開了,公司都是你的。”
易凜不屑的冷哼:“我不稀罕。”
“我現在就可以把我的股份轉一部分給你。”
易凜食指緩慢的敲了敲桌面,這歲月不饒人啊,三年前有些人隨便一句話就把他從公司裡踢出去,現在出手居然如此闊綽。
“就算你把你全部的股份都給我,我也不稀罕。”
“易凜,你到底在鬧什麼?以前是我衝動,但你要想清楚,你離開公司你還能做什麼?”
聽聽這個笑話,可一點都不好笑,但很可笑。
“我能做什麼?我可以回大學繼續當我的老師,我可以做我的音樂,做我的公司,再待在你身邊,說死就死,我不還貓,我就一條命,我很惜命的!”
“我是你爸!”易有為抓起的茶壺用力擲在地上,他是憤怒,而他對面的人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是,你是我爸,但是你給我的那條命在去年冬天就被你拿走了,你非要我把事情說清楚?還是你老糊塗了?你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事情了?”
憤怒掩蓋了驚慌,易有為胸口因為憤怒而劇烈起伏。
“……”
“看來你還是想聽我說,那我就說給你聽,去年十一月中旬,在老城區的一個衚衕裡,你的人對田飛大打出手,為的就是引我過去,我去了,然後在醫院裡躺了好幾個月,鬼門關走了幾遭,我到現在腿腳還不利索,別問我怎麼知道是你,我有證據,你也不用抵賴。”
易有為的身體在一瞬間塌下去,他沒有否認:“對,是我。”
明明早就知道這件事情的真相,但如今聽見易有為親口承認,易凜的內心卻還是大受打擊,他的父親,親生父親,要要他的命,虎毒還不食子,他的父親卻對他痛下狠手。
如果說他不傷心不失望那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