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的大雨終於在這一天以月亮的出現宣告結束。
越往城市邊緣那星星越多,遠離那城市的喧囂,遠離擁擠,星星似乎都璀璨了許多。
也或許是心理作用,但任茴仍覺得今夜大自然的光芒無處不在。
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易凜的車後是陳無期的黃色吉普,仿若從深山林間穿梭出來,那一抹黃裹挾著寂靜的氣息。
陳絕說他爸爸經常會帶他去野營。
“老婆,看這。”
任茴看向旁邊,不解的將易凜打量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怎麼了?”
“我是你未婚夫,我不應該是你關注的重點嗎?”
“然後呢?”
“你看我哥我也會吃醋。”
“……”這個醋罈子,她只是偶爾看看後視鏡,只是想要知道他們有沒有落下,僅此而已。
“你前幾天還誇我帥。”
任茴想翻白眼,易凜這到底是吃的哪門子的醋?
“那我把眼睛挖出來貼在你身上好不好?”
“不行,這樣不僅傷害了你,你還會因此看不見我了。”
“易凜,你好無聊。”
任茴索性帶上衣服的帽子,窩在座椅裡睡起了覺。
到了時遠的院子之後,易凜停下了車,他在糾結要不要把任茴叫醒,看她睡的很香,他還是不忍心。
陳無期不明白情況,易凜說要給陳絕介紹一個小朋友,他便來了,從踏上這一塊土地開始,他就在為融入這個城市做準備。
“爸爸,二叔還沒下車,我可以下車嗎?”
“你下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下了車,旁邊走來了一個人。
“易凜,誰家的孩子?”
陳無期剛想說他認錯人了,時遠就看到了那小男孩。
時遠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去……你什麼時候生的兒子?居然都這麼大了,你居然瞞了我們這麼久,你這回和任茴是徹底完了,今天你必須把事情給我們說清楚。”
陳絕站在兩人中間,認真的看著時遠,他又扯了扯陳無期的手:“爸爸,二叔出來了。”
時遠剛剛在後院和季海喝了兩杯酒,這會兒他把季海扔在那看燒烤爐。
他也沒喝多啊,怎麼就眼花了?
“我是在做夢吧,哪來兩個易凜?還是兩種風格?其實易凜,文藝派也很適合你。”
易凜拍了一下時遠的肩膀:“我在這,你不是在跟我講話嗎?”可他面對的卻是陳無期。
時遠立馬轉向易凜:“那個孩子不是你兒子吧?不對,現在兒子不兒子的不重要,這位是?你失散多年的親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