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吧?易芽被我接回來了,這麼長時間多謝你們對我女兒的照顧。”
“她沒事嗎?我可以見見她嗎?”
“她現在誰也不見,我勸不動她。”
任茴腦海裡閃現出去年夏天,易芽蹲在消防栓旁邊的畫面,濃濃的悲傷壓著她,她整日消沉,身上各處經常會有新的傷口。
“阿姨,易芽她重度抑鬱。”
“我知道,你呢是個好孩子,那房子你想住你就繼續住吧,我不收你房租,易芽的鑰匙我放在了物業,你有時間去幫我打掃一下,她很喜歡那裡。”
看來,她是見不到易芽了,任茴嘆氣道:“不用了,我有新的住處,謝謝阿姨,阿姨再見。”
任茴將手機還給了那大媽的兒子,大媽的兒子回家了,可大媽仍舊站在她旁邊。
“囡囡,你說她有抑鬱症嗎?”
任茴點了點頭,多的不想再說。
大媽自言自語道:“怪不得去年我常會看見一個小夥子著急的揹她出去,經常能看見那小夥子身上有血。”
“經常?”
“對,不過到後來入了冬,就沒看見那小夥子來了,就是經常看見這屋裡的孩子提著飯盒出去。”
任茴仔細的想了想,大媽說的那個小夥子不會是小飛吧?
“阿姨,你看到的那男的多大?”
“跟你們倆差不多,十八九歲,長的可俊了,還很有禮貌,經常送我水果讓我注意一下她家門口的垃圾有沒有扔,那小夥子是她男朋友嗎?”
當初易芽決定要照顧小飛的時候,任茴和何苗還為此納悶了很久,他們以為這兩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麼交集,現在看來只是他們沒有發現罷了。
“不是,阿姨謝謝您,我走了。”
“哎,囡囡啊,我這裡有紙和筆,你幫我寫張字條貼上去。”
“阿姨,你放心,不會再有人來找易芽了。”
任茴到了樓下便坐進了車裡,何苗遞了一隻冰激凌過來,吩咐季海開車。
“茴茴,找到了嗎?”
“易芽被她父母帶回家了,她父母就是我那棟樓的房東。”
何苗一口冰激凌差點咬到了舌頭:“真的假的?易芽是包租公的女兒?不是,那她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阿姨說她現在不願意見人。”
任茴剛要低下頭去,讓何苗攔住了,她把手機螢幕給任茴看。
看完那條新聞關鍵詞,任茴扶著腦袋,無奈的吐槽道:“產後抑鬱?我去看心理醫生就是產後抑鬱了?再過不久,我要是再出現在醫院,他們會不會說我準備生二胎了?”
“我覺得有可能,畢竟你給這些營銷號一張照片,他們能拍出一百集的電視劇,問題的是,你今天又上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