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時候,季海來了病房,任茴看見他之後主動去了陽臺迴避,她一點都不想看見這個人,即使這個人是何苗的男朋友,她就是討厭他,無論身份是什麼。
而且她討厭他並不是沒有理由的。
“她怎麼了?”季海壓低聲音,他一進來就發現了任茴的異常。
“不知道,剛剛跟我還聊的挺開心的。”
“我知道了,是在針對我,你有事情你先走吧,我把這孩子送到易家去。”
趙筠拿起外套和車鑰匙:“那我先走了。”說完他便離開了。
聽見關門的聲音,任茴以為是季海走了,她剛從陽臺走過來,就迎面撞上了季海。
一時又尷尬又膈應。
季海面上的笑一如既往的輕佻:“呦,好久不見。”
“昨天晚上不是見過嗎?趙醫生呢?”
“去接他老婆了,怎麼著,跟我走一趟?”
任茴後退:“我為什麼要跟你走一趟?你走吧。”
“幫我照看下孩子,我把她送到易家去。”
本來任茴就不想跟季海相處,現在更別說是跟季海去易家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板著臉拒絕了:“我不去,昨天不也是你自己把孩子送到趙醫生家的嗎?”
“所以,路上不下心還是摔了,你昨天沒聽見她哭得多慘嗎?幫幫忙,易家現在忙的忙病的病,去世的等待處理後事,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
季海說著便掏出了手機:“那我給易凜打電話,讓他來幫我,畢竟這也是她的妹妹。”
見季海已經把手機放到了耳邊,任茴嘆了嘆氣,一把奪了過來:“有你這麼做易凜朋友的嗎?他現在很忙吧?”
“忙,當然忙,忙得不可開交!公司股價暴跌,又有多個合作因為易有為的品行問題出了大問題,現在醫院和公司外面全是蹲守他的記者,還有他爺爺的後事要處理,還要配合姜以娜的調查,易有為生病住院做不了什麼事情,現在所有的擔子都落在他一個人身上了,所以這種時候,你懂點事吧。”
“你才不懂事!”
“好,你懂事,幫我抱一下。”
任茴看著季海懷中熟睡的孩子,她躍躍欲試,但是遲遲不敢伸手:“我好像不會抱,我昨天抱她的時候,她哭得特別兇。”
“我教你。”
十分鐘之後,任茴戴著口罩拿著孩子的生活用品跟在季海的身後,季海讓她儘可能蓋住自己的臉,不然輿論惹上身可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任茴自認自己是一個普通人,但是昨天機場的遭遇讓她深深的體會到了這些所謂的記者的可怕。
她儘可能的把自己包裹起來。
但是,翌日一早的新聞讓她鬱悶的快要瘋掉。
她記得她昨天跟季海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附近根本就沒有記者,可今天的新聞,竟然有十幾張她和季海的照片。
標題更是啼笑皆非。
爆!易凜和一年輕女子秘密生子。
下面的內容居然條理還算是清晰,譬如眾所周知,季海是易家的員工,一直在為易凜做事,而昨日易凜忙於處理公司的事情,所以讓季海接孩子回家。
那照片竟然還有他們的車駛進易家所在別墅區的圖片,營銷號所謂證據確鑿。
易凜有些頭痛的翻看評論,看著看著,一條熱度並不高的評論映入眼簾。
任茴感覺眼皮在不停的跳動,預感不好。
一隻仙女:什麼神秘女子鄙視),這個人是任茴是我同學,就是前幾天圳山市那個生父綁女兒要腎的主角,她早就被易凜甩了,不過現在看來是要打算靠孩子上位了。
任茴顫抖著手點進了這人的主頁,一看照片,同學身份毋庸置疑,居然是方文嘉。
那肯定要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