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任茴任小姐嗎,你可以接受我們的採訪嗎?”
“任小姐,可以講一下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嗎?大家都很好奇,都很關心你。”
“是啊,任小姐說句話吧,可以說說你和陸嶼森的關係嗎?你的母親又是誰呢?”
“任小姐,聽說陸嶼森陸總把他所有的財產都留給了你。”
“麻煩講句話好嗎任小姐?你為什麼見死不救,為什麼不肯給自己的父親捐腎呢?你怎麼這麼冷血?”
剛從通道出來,任茴和易芽他們走散了,她也不知道突然間從哪裡冒出來這麼一群記者,話筒鎂光燈,還有這咄咄逼人顛倒是非的話語都如同利刃一般穿過任茴的身體。
她不是明星藝人,她只是一個受害者,她不明白這些急著為什麼要來採訪她,而且講話一句比一句難聽,任茴恨不得自己現在是個聾子,再不想聽見這些糟糕的問題。
任茴不停的往後退,可那群人就好像瘋了一樣擁著擠著,她已經沒有地方可退了,這些話筒和攝像機讓她畏懼,她不知所措,內心巨大的恐慌讓她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如果看不見聽不見就好了。
她想挖個坑鑽進去。
她快要堅持不住了。
“任小姐,講句話好嗎?”
“講你講,人血饅頭好吃嗎?都給我滾,”任茴背後突然跳出來了一個人,打落了那個記者的話筒,還爆粗口。
“是易凜易總,易總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你跟任茴是什麼關係呢?”
“聽說任茴是你女朋友的朋友,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一個話筒遞到了易凜的面前,他在公司最討厭做的事情就是開釋出會,而他面前的這些狗仔根本就不配叫記者。
“我跟她是什麼關係關你們什麼事情?都給我滾,抓緊滾,任茴是這個案件的受害者,你們還嫌她受的傷害不夠?非要逼死人,我再說一遍,現在立馬給我滾開,不然後果自負。”
易凜的言語非但沒有讓這些人離開,反而連周圍圍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他這才意識到,他現在要做的不是跟這些狗仔盤旋,而是抓緊護著任茴離開。
她才遭遇了那些傷害,心理的創傷還沒修復,現在又來了一群惡語相向的狗仔,他怕她會崩潰。
易凜脫下了外套蓋在任茴的頭上,擁著任茴的身體試圖強行擠出人群。
“都給我讓開,別給臉不要臉。”
“易總,你說句話,你和任茴到底是什麼關係?”
“你們的關係不一般吧?”
“易總,你們為什麼會一起出現呢?你們是一起外出遊玩嗎?”
遊玩?這些人帶腦子嗎?易凜忍無可忍了,從他站出來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在乎後果了。
他被人怎麼傷害都可以,但是他不允許有人傷害他的任茴。
易凜憤怒的扯過那人的話筒,重重的摔在地上,頓時圍觀的人以及狗仔都是一陣驚呼。
“看夠了嗎?問夠了嗎?都給我滾開!”
易凜帶著任茴擠出人群之後,兩人變為往外跑,任茴意外的配合他。
何苗繞了一圈也沒找到任茴,她洩氣了:“你說她能去哪?手機也關機了,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吧?”
“應該不會。”
“嚯,你快看,那什麼情況,這是哪位明星啊帶著一個人還跑的這麼快?你瞧那群狗仔,像不像蒼蠅?哎,易芽我去看看,八卦八卦。”
易芽拉住了何苗:“你不覺得那男的有些眼熟嗎?”
“眼熟?誰?看著挺年輕的,這應該是交了女朋友怕被拍到,所以在躲狗仔。”何苗胸有成竹的說道。
“我還是覺得那個男的眼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了,我們去找茴茴吧。”
“不說差點忘了,茴茴的事情要緊,我們分開找,找到打電話?”
“嗯。”
易凜此次去圳山市是私人行程,無人知曉,他帶著任茴跑到外面之後,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
車開出去,才算是躲開了那群狗仔。
他們進來的時候很著急,車啟動之後,易凜才發現任茴正躺在他的懷裡一動不動,易凜心驚,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他驚慌的拿掉了他的外套,一雙黑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