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沒有回應,但是呼吸聲還在,陸嶼森沒死。
任茴早就該絕望了,既然能幫她從川海市綁過來做配型,如果配型成功的話,怎麼可能會放過她呢。
良心這種東西,從來就沒在這種人的生命中存在過。
“茴茴,如果你肯換給我的話,我給你一百萬,把你認回陸家,以後你能繼承我的產業。”
任茴即將再度昏睡過去,才聽見這位可笑的話。
“你的產業?你都已經妻離子散了,你有什麼產業,還有,我姓任,我叫任茴,請叫我全名,我跟你並不熟悉。”
“是,我是妻離子散,但是我的產業還在,有收益,等你大學畢業了,你不用擔心找工作的事情,你……”
越聽越可笑,任茴已經聽不下去了:“找工作?你覺得我名校畢業我會擔心找工作的事情嗎?我說了,但凡你有點良心的話,放了我,至於以後,我們就再無瓜葛,如果你要強行讓我給你捐腎的話,那我出去之後會告你,不惜一切的告你,除非我死了。”
陸嶼森連連嘆氣,走了。
而任茴也沒抵抗過那藥勁,再度昏迷過去。
再睜開眼睛,已經是黑夜,任茴剛下床,腳一軟,重重的摔在地上,她趴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總算是站了起來,跌倒幾次,室內光明重現。
天已經黑了,而那門果然被人鎖上了,沒有陽臺,窗戶很小,仿若身陷囹圄。
她跌坐在地上,這一刻的恐懼和孤獨鋪天蓋地。
她好想易芽,好想何苗,也好想易凜,他們現在都不在,她好想見到他們,見到他們她就自由了。
在地上坐了許久,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不是別人,正式是那在任茴生命中如夢魘一般存在的任萊。
任萊端著托盤,上面擺放了三個菜,葷素搭配,煞是好看,任茴餓了,飢腸轆轆的她往桌子那邊走去,默默的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任萊還覺得稀奇:“我以為,你不吃,還聽上道,乖乖吃飯,養好身體給你爸捐腎,反正給你留一個也夠你活的,你死不了的。”
任茴夾了兩塊紅燒肉,大口扒著米飯,直到嘴裡再也吃不進去了,她才停下來,甜口的紅燒肉在嘴巴里卻是苦澀的。
“任茴,你幾輩子沒吃過飯?你是餓死鬼投胎的嗎?瞧瞧你這吃相,像個乞丐似的。”
任茴端起杯子,咕嚕的喝了大半杯水,吞下了米飯,嘴巴都不擦,狼吞虎嚥繼續下一輪的填食。
而期間,任萊的嘴巴一直都沒停過。
“我聽說你跟你那個富二代男朋友分手了,你還是被甩的那個,你真以為飛上枝頭就能當鳳凰了?我告訴你,你土雞飛上天你還是土雞。”
任茴好像沒聽見任萊的話,在不停的吃,機械的動作,沒有靈魂。
“說說你那男朋友也夠摳搜的,沒給你分手費吧?你還要自己去打工,你看看你,因為你那個前男友得罪了一圈人,現在你前男友撒手把你扔了,你得罪的那些人可沒把你忘記,以後會一個一個找上,你說你何必呢?你就是活該,不知天高地厚!”
終於吃完最後一口米飯,任茴用力的吧筷子拍在桌子上:“我吃完了,你可以滾了。”
“滾?要滾也是你滾。”
“好啊,你把門給我開啟,我保證滾的遠遠。”
任茴話剛講完,猝不及防的被任萊甩了一巴掌,一股噁心翻上來,她衝衛生間,吐的乾乾淨淨。
任萊嫌惡心,罵罵咧咧的走了。
吐完之後,任茴好像丟掉了半條命,她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舒服的。
她踉踉蹌蹌的走出衛生間,空氣中那股飯菜的味道還沒有散去的,她又仔細的觀察了一遍這個房間,然後絕望的躺到了病床上。
她要死在這裡了嗎?她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把腎給陸嶼森,陸嶼森不配。
第二天早上,任茴還在睡夢中,就感覺臉頰突然疼了起來,然後是頭皮,她整個人被提了起來,重重跌倒在地上。
任茴痛苦的睜開眼睛,就看見任萊那刻薄的眼神。
“起來吃飯了,吃完你愛睡多久睡多久。”
早餐也是油膩膩的肉,一點蔬菜都沒有,這到底是有多希望她胖起來。
“你這什麼眼神?啊你什麼眼神?”任萊一巴掌甩過來,這一次被任茴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