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就是……你現在就是在欺負我!”
“那你就跟易凜告狀,你看他待會兒是先扒了我的皮還是先扒了你的皮。”
因季海的這句話,一陣恐懼油然而生,不明所以的任茴試探著問道:“你……什麼意思?”
“見到了易凜你不就知道了,任茴,既然你和易凜已經走出了這一步,那你就再無回頭路了,除了待在易凜身邊,你別無選擇。”
“……”肯定是季海在嚇她,她認識的易凜才不是這個樣子。
“這樣安安靜靜的多好,你做自己不好嗎?你非要學苗苗?”
“我沒有。”
車子一個急轉彎,毫無防備的任茴猝不及防的撞到了前排座椅上,腦袋疼得她有那麼一瞬間想撲到前座撕了季海。
“老老實實的,沒誰想欺負你。”
任茴索性不再搭理季海,這個人她討厭至極的人。
到了樓下,任茴被季海一路推進了電梯,腦袋上剛磕出的包還在疼,冷不丁的又撞到了冰冷的牆壁上,頓時委屈湧上心頭,任茴面對電梯角落站著。
她做錯了什麼?季海憑什麼這麼對她?
“到了,出來。”
任茴站在原地不動,不管是易凜還是季海,這兩個人她都不想看見。
“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講話?出來!”
任茴仍舊不動。
“行,那你就站在這裡,我去把易凜叫出來,別想著走,你走到哪我都能找到,易凜是瘋了,喜歡你這黃毛丫頭,還有,任茴,別說我沒提醒過你,別再學何苗那一套,把你交給易凜,我馬上就去何苗算賬。”
“你算什麼東西?”任茴用最弱的語氣講出最狠的話。
“我算個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我算個什麼東西,但是因為你,何苗要遭殃了。”
“你就只會把氣撒在女人身上嗎?你還是個男人嗎?”
“我不是男人,你是男人?你給我在這站好,我……你怎麼出來了?”
“聽見聲音了。”是易凜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的瞬間,任茴原本明明在心裡決定要討厭易凜,但是一時所有委屈難以抑制的湧上心頭,她需要一個安慰的臂彎。
從來不會撒嬌的人突然想撒嬌了,這可能就是她的天性吧。
任茴轉身,三步並作兩步撲進了易凜的懷中:“他欺負我。”
季海倒是也沒狡辯什麼:“人我給你找到了,我現在去找何苗,走了。”
易凜找到了任茴的下巴,將任茴的臉抬起來,入目便是她腦袋上那在發光的包。
“怎麼搞的?”
“季海推我,開車的時候故意急剎車,我撞到了,剛剛還撞到牆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