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茴緊張的視線無處安放,偏偏她此時視線可移動的範圍內只有易凜這張讓人浮想聯翩的臉,距離這般近,心跳加速應該也是正常吧。
“什麼……事情?”
“在我媽面前假扮我女朋友,別問我原因,我就是想好好養傷。”
“可是我……”
“你不願意?”
“我唔……”我沒有不願意。
易凜按住任茴的後腦,稍微用力,咬住她的下唇,加深了這個吻。
他如甘霖,滋潤著這塊久旱的卻未經開墾的土地,溢位的血腥味,染紅了他的雙眸。
直到有一隻手突破防線,從任茴的衣服下襬進入,任茴腦子嗡的一聲,徹底清醒,她用盡全部力氣推開了易凜,然後踉踉蹌蹌的跑了出去。
口中還留有血腥味,彼時易凜的大腦卻十分清醒,他閉上眼,回味著他世界的唯一一抹鮮活。
細微的腳步聲“吵醒”了他,易凜睜開眼睛,任茴正站在門口。
他盯著他,她低下了頭。
“我來拿我手機。”
“你不用走,在這看書吧,我出去。”
容不得任茴拒絕,易凜已經熟練的操控著輪椅從她的身邊經過,她隱隱約約的聞一股菸草氣息,肯定是她聞錯了。
“以後不要這樣了。”任茴說。
“這次是我衝動。”下次還會衝動,而且還會更衝動。
“你別出去了,你現在有傷,出去對你身體不好,”任茴仔細的想了想,易凜這樣出去的話,萬一再染上別的什麼病的話,那她怕是要照顧他更久。
得不償失。
“任茴。”
任茴低著頭走到窗邊,在她睡的那張床對面有一排桌子和櫃子,她坐下整理她帶來的書籍。
“嗯。”
“你兒時的夢想是什麼?”
任茴收拾東西的時候手一頓,抿了抿唇,憂愁襲上面頰,十指收緊。
“你呢?”
“又反問我?我說了你會說嗎?”
任茴點點頭:“當然會。”
“我想做個音樂人,到你了。”
在被易凜不禮貌對待之後,任茴還能坐在這裡心平氣和的和易凜談理想,並且並不覺得違和,任茴能給出的衛衣解釋可能是因為她打心裡無法討厭易凜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