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不堪的話語,任茴不止一次聽過,就在這裡,而比這裡還要不堪的話,任茴也聽過。
在圳山市,出自與她有著血緣關係的親人口中。
對於流言蜚語亦或是汙言穢語,任茴早就已經是百毒不侵了。
別人的嘴長在別人的身上,她又管不了。
也不知道易凜的事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談完,任茴便站在二樓沒下去,她所在位置正對一樓的吧檯,能看見駐足在吧檯的人,以及多多少少都染著醉意的經過的人,或愉快,或惆悵,也有不省人事的。
眼睛裡好像進了什麼東西,任茴揉了一下眼睛,而另一隻眼睛就在這時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任茴匆忙放下手,看向一樓。
她的第一反應就是背過身去。
樓下的那個人好像是鬍子安,沒錯,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肯定不會認錯。
彼時,任茴不敢做過多的停留,她遮住臉往四號包廂的位置走去。
易凜說是要談事,任茴肯定是不會貿然去打擾的,即使包廂門沒有關上,留了縫。
任茴正要敲門,忽然聽見裡面傳來了一陣慘叫,聲音類似殺年豬時那豬的慘叫聲,這聲音聽得任茴毛骨悚然。
她敲門的手停了下來,好奇心驅使她將耳朵貼在門上。
那陣慘叫聲之後,安靜了有一分鐘,裡面傳來了易凜的講話聲。
“我講過很多遍,我不想再管你們這些事情,為什麼你們就偏偏不聽話,我不發威你們就真的拿我當病貓?下次如果再犯事,不止要你的手那麼簡單。”他的話語冰冷無情,是那麼的陌生。
昏暗的燈光下,任茴被一隻血淋淋的手嚇的跌倒在地。
“你是誰?”
“別殺我,不要……”任茴匆匆忙忙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出口跑去。
易凜不是好人,不僅不是好人,還是一個壞人,是她惹不起的壞人。
快點跑,要快點離開這裡,她想要活著,即使生活不不易,她也要活下去。
“任茴。”
是易凜的聲音,如同魔鬼的呼喚,任茴拖著軟掉的腿用最快的速度向出口走去。
“任茴你去哪?任茴。”
出了酒吧,任茴奮力跑了起來,不知前面是什麼地方,但是她很清楚只要跑就有生的希望。
“任茴。”
“……”任茴跑的更快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周邊的情況。
一輛飛馳摩托呼嘯而過,任茴的腳扭了半圈,摔出半米遠,她想要爬起來,想要逃離,可腳動一下卻是鑽心的疼痛。
“你別過來,我求求你別過來,我不想死,你別殺我,我不是故意要聽的,我絕對不會洩露你們的秘密,放過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易凜在距離任茴一米處停下了腳步,他怕他再往前走,任茴會失控。
他擰著眉頭,任茴的話她一句都沒聽懂,“你到底都聽到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一句都沒聽到,放過我吧,我會這些事情爛在肚子裡。”
“你到底要把什麼爛在肚子裡?你現在就算要判我死罪,你也要讓我知道我到底做什麼了。”
任茴第二次嘗試著站起來,但是疼痛還是讓她根本無法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