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證呢?”
任茴護住包包,警惕的吼著易凜:“我憑什麼給你?”
“我需要確認一下我身邊的這個人是不是已婚了。”
“身份證上又不會寫。”
車子忽然一個急轉彎,閃進了一條小路,停在了路邊,垂柳從窗戶吹了進來。
“法律難道沒告訴你女性二十週歲之前不能領取結婚證?”
易凜掌心向上,在任茴面前攤開:“拿來。”
任茴怎麼可能會給,這裡不是酒吧,她不受易凜威脅。
“不給,我十九週歲,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騙子嗎?”
“任茴,你記得我上次吻你是在什麼時候嗎?”他沒忘記,甚至時常會夢到,午夜夢迴,鮮活的心臟在跳動。
“我……”拒絕的話尚未說出口,任茴捂住了嘴巴。
她記得,在那次宴會,是她的初吻。
“你這樣子讓我特別想堵住你的嘴。”
窗外的垂柳拂過任茴的眼睛,有些癢,她剛將那垂柳拿開,一個黑影再次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蓋了下來。
任茴後背抵在車門上,耳邊是易凜灼熱的呼吸,他們肌膚相貼,接觸的地方有任茴最討厭的味道在蔓延,侵蝕著她,令她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控制住。
“給我嗎?嗯?”易凜抽出手,勾住任茴的腰,兩人的距離再次拉近,近到任茴甚至可以感受到了易凜的體溫,比她的高,很危險。
任茴想起剛到川海市的那個晚上,她見到昏黃的燈光下抱著一把吉他著迷彈奏的他,揮灑著青春與陽光。
而現在的他就是一個打破她生活的魔鬼。
“我沒必要騙你,我沒有未婚夫,我十九週歲,你要看就拿去好了。”
“你要我負責嗎?”
“什麼?”彼時任茴縮在車門邊。
“你說什麼?昨天晚上的事情,你要我負責嗎?”
任茴冷笑:“都什麼年代了,這種一夜之情什麼時候需要負責了。”
任茴的心在滴血,她對自己可真狠啊,可她知道,如果不對自己狠點的話,易凜對她會更狠。
“怎麼,聽你這話說的,之前有過很多次?”
“……”任茴已經不想回答易凜的任何問題了,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抓緊回去,辭掉酒吧的工作,不然等鬍子安過來了,她怕是逃不掉了。
“可以送我回去嗎?我明天就會離開川海市,讓你省心。”
易凜捏著任茴的身份證本欲還給任茴,但在聽了任茴的話之後,他突然就不想了。
易凜將車鑰匙丟給任茴,只裝著任茴的身份證下車,任茴手裡捧著車鑰匙,還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只覺得易凜終於下車了,氣氛沒那麼詭異了。
而等任茴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易凜拿著她的身份證走了的時候,她下車卻早就看不見易凜的影子了。
她去包裡翻手機,才看見易凜發過來的訊息。
易凜:車歸你,身份證歸我。
任茴:誰要你的車了,你把我的身份證還我!
沒有身份證她還能做什麼?能做的事情少的可憐,別說離開川海市了,她在川海市搭乘公共交通怕是都受限制。
撥打易凜的手機,通了,但詭異的是他的手機就在車裡,任茴拿過來的時候,看到上面備註著傻土豆,這備註看的她越想越氣,憤怒的想要把他手機給摔了,但想了想錢包,她咬牙切齒的給放回去了。
任茴坐下來之後才發現,易凜似乎只帶走了她的身份證,他的錢包手機什麼的都在車裡,她從易凜的錢包裡找到了易凜的身份證,以及一排各種卡,和他這個人的著裝一般,黑色居多。
而證件照片上的易凜和現在的易凜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那臉上未褪的青澀,不似現在的成熟男人形象。
任茴:我找到你的身份證了,還有你的卡和護照,你把我身份證給我,我就還給你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