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衝任茴招了招手,任茴看了看身邊劍拔弩張的兩個人,又看了看季海,她沒過去。
現在何苗正在為她出頭,她哪有臨陣脫逃的道理。
“任茴你過來,苗苗打架很容易傷及無辜,傷了你可就不好了。”
苗苗?似乎他們的關係真的不一般,任茴聞到了詭異的氣息。
她還沒來得及講話,就見何苗轉過頭來,兇狠的目光投向了季海,吼道:“你大爺,不講話會死嗎?還有,誰說我要打架了,滾!”
季海悻悻的放下了手,尷尬的假笑僵硬在臉上。
何苗重新轉向施雅,她說:“你也看見了吧,別作妖了,你再怎麼作也不會對易凜產生什麼影響,至於任茴,你要是再敢找她的麻煩,你就死定了,就算有易伯伯給你撐腰也沒用。”
語畢,何苗拉著旁邊的任茴欲走,被任茴扯了一下,她停下,問道:“怎麼了?不回家嗎?”
任茴指了指易凜,何苗瞬間就明白了,她鬆開任茴的手,打趣道:“沒良心的,我還以為你在等我,先走了,記得早點回家。”
“嗯。”
任茴轉身,還沒看見易凜,毫無防備的她突然間摔了一大跟頭,她手撐著地面,膝蓋落地,她看見了那雙黑色的高跟鞋,以及那張美豔至極卻透著無盡邪惡的扭曲的臉。
“把手給我。”是易凜。
任茴的手上沾染了塵土,掌心也蹭掉了一層皮,她看著面前那雙乾淨的大手,視線偏向一邊,手上稍稍用力,自己站了起來。
冷冷的問:“你讓我在這裡等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走了。”
如果不是易凜的話,她也不必受這般屈辱,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
“走吧。”
任茴轉身就走,走了幾步小跑起來,向那電梯方向,彷彿嚮往著光明的飛蛾,大概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結局是生,而飛蛾的結局則是毀滅。
但可惜,今天她沒有生的機會,就在電梯即將合上之際,出現了一隻手,阻礙了電梯門的閉合。
“我讓你跟我走,沒讓你自己走。”
任茴站到距離易凜最遠的角落,面對著電梯壁,講話的聲音悶悶的:“我有問過你有什麼事情,你沒講。”
“你怎麼招惹的她?”
“招惹?這個詞似乎不太合適吧。”
“她就是個大麻煩,下次離她遠點,。”
任茴一臉問號,若是放在平日裡她大概可以忍氣吞聲,但是今天不同,她的膝蓋痛的厲害,她無緣無故被一個女人針對了,她現在一肚子的火氣沒處撒。
任茴轉過身來,抬眼,冷漠的雙眼中泛著水光,憤怒和疑惑相交織的複雜眼神。
“招惹?你的意思是我主動找她的麻煩嗎?你又沒看見事情的經過,你憑什麼這麼說?你們都太欺負人了!”
明明她笑臉相迎,結果換來了的是施雅不堪入耳的嘲諷。
“你跟谷維在這酒店幹什麼?”
怒火中燒的任茴徹底失去了耐心,她沒辦法忍下去,她也不想再忍下去,她失控的衝易凜吼道:“關你什麼事情?你是我的什麼人?我在哪做什麼是我的自由,跟你們一點的關係都沒有!可以請你離我遠一點嗎?最好這輩子都不要見面,你們這些人我招惹不起,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想工作賺錢,我想上大學,我不想惹任何的麻煩,更不想招惹你的前女友,你有這個時間管我的閒事,不如去關心關心你的前女友,你不是愛她嗎?那你就去跟你親爹搶啊,你整天找我麻煩這算什麼?”
易凜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任茴。”是警告,更如同來著地獄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