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完蛋了,事情好像被她一不小心鬧大了。
任茴想溜走,然而這根本就不現實,所以她硬著頭皮抬起腦袋微笑著看著易凜,她當做什麼都沒有說過,企圖矇混過關。
“不好意思,你說什麼?”
“我問你何苗都跟你說什麼了?”
“沒,她什麼都沒跟我說,你聽錯了,你不回去嗎?”
任茴悄悄的挪到旁邊,還沒準備好開溜,就讓易凜揪了回來。
易凜單手撐在腦地旁邊,傾身,直視著任茴的那雙澄澈的眼睛,這小傻子撒謊的時候居然一點不安都沒有,相反,淡定極了。
任茴如此淡定的表現,讓易凜不禁懷疑任茴到底同自己撒了多少的謊言。
“聽錯?我沒聽錯,你說何苗討厭我們,那她肯定也跟你說了不少我的壞話吧?你相信了?”
任茴清了清嗓子:“你能別問我了嗎?你問的我很愧疚,我現在心裡真的很難受,我求你了,別問我了。”
易凜的手放到任茴的背後,稍微用力,任茴的臉貼到他的懷裡。
“好了,不問。”
感受著來自他的溫暖,聽著他的心跳,讓在他鄉獨自漂泊的任茴漸漸的放鬆了對易凜的警惕,她甚至想多在他的懷抱停留一會兒,這裡若隱若現著她奢望的安全感。
但不能。
任茴強迫自己離開易凜的懷抱,背後貼著冰冷的牆,眼前高大的男人遮擋了所有的光,但他眼睛裡有光,吸引著她。
“對不起。”
“你什麼地方對不起我了?該道歉的時候你道歉,這是理所當然,但不該你道歉的時候,你就不要做,你這樣只會讓人覺得你好欺負。”
“……”
“回去吧。”
任茴跟在易凜的身後,走了幾步,猝不及防的被易凜拉到身邊,易凜走的很快,任茴只能一路小跑著以跟上易凜的腳步。
“之前給你的書呢?”
任茴指了指包廂的角落。
“我們喝我們的,你看書去,不會的過來問我。”
“啊?”
“聽不懂?我讓你不會的過來問我,還是你覺得我連高中的理科生都輔導不了?”
任茴連忙擺手:“不不不,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那還不快去。”
高考之前任茴也是做了很多的準備,但她在學校裡的成績本來就不拔尖,在班級裡就是中下游的水平,她不會的自然是有很多了。
但任茴幾次回頭,發現易凜都在和那兩個人喝酒聊天,興致很好,她還真不好意思打擾易凜,咬著筆桿子看著那些總是繞來繞去的行星,文字漸漸糊成了一團,效果比安眠藥還要厲害上三分,所以看著看著任茴就睡著了。
似乎過了沒多久,任茴隱隱約約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她猛地坐起來,對上的就是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卻嚇得她跌坐在地上。
“做夢吃什麼?書都讓你的口水淋溼了。”
任茴看向那本攤開的物理書,那裡果然有一灘被口水浸過之後的痕跡,她立馬手忙腳亂的將書蓋上。
“沒,沒做夢。”
“沒做夢?那你的意思是你書上的是汗水?”
“……”他幹嘛總是這麼刨根問底讓她難堪啊。
“去換衣服,我讓人送你回家。”
“我睡很久了嗎?不用了,我住的很近,我自己可以走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