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晚上,任茴都被迫坐在五號包廂當擺設,吃過了東西,喝的是果汁,看那些人喝酒喝的那麼開心,她甚至也產生了想要試試的念頭,但手剛伸到酒瓶邊就被易凜拍回去了。
然後,任茴在易凜旁邊戰戰兢兢的坐了一個晚上,看著他從清醒到醉酒,然後倒在了她的腿邊。
挨著她,任茴沒敢動,生怕把易凜吵醒了,他睜開眼睛之後可就沒現在這般好對付了。
良久,包廂歸於平靜。
“你到下班時間了嗎?”
另外兩個任茴並不認識的人已經走了,只剩下季海兄弟二人,而季海在那邊打電話,對面應該是女人,因為季海的話語實在是太過輕浮。
“還,還沒。”
“住在什麼地方?”
“就在附近。”
“我送你回去吧,易凜囑咐好的。”
任尷尬的指了指門外:“可是我還沒到下班時間。”
“沒關係,沒人會攔你,易凜已經跟經理說過了。”
“那個,季漾,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季漾將易凜扶起來,踢了踢旁邊扔掉手機正在生氣的季海:“哥,走了。”
“什麼問題?”
“他……易凜到底是做什麼工作的?”
“你不知道?”
任茴搖搖頭,她以前以為易凜是街頭賣唱的,但是從那天晚上之後,她再也沒在天橋下見過易凜,後來他說他是富二代,而那天在洗手間,任茴隱隱約約也聽見他們在說家產的事情。
但前幾天易凜又同她說的是他專門靠騙女孩子賺錢,任茴現在持半信將疑的態度。
“那你認為他是幹什麼的?”
“他說她是主要是靠騙女孩子,然後把女孩子賣給那些找不到老婆的男人。”
季漾一下沒忍住,笑出了聲,心情極度不爽的季海看見了,投來怨恨的目光。
“哥,你把易凜帶壞了,他現在這滿嘴跑火車的本事可比你厲害多了。”
“什麼叫我帶壞了,這是他易某人的本性,他就是表面比我正經了些,實際上他就一披著羊皮的狼,小妹妹,你看哥哥我怎麼樣?”
任茴推開靠過來的季海,跳開一米多,手扶著門,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他們第一次見面,任茴就撞破了季海的好事,任茴到現在還對這件事情有陰影。
季漾將醉過去的易凜交給了季海,他緩步走到任茴身邊:“別怕,我哥就那樣,別理他就行了。”
“我先走了,那再……”
季漾打斷任茴的話,橫出一隻手臂攔住了任茴的去路,“你不是問我易凜是做什麼的嗎?不想知道了?”
任茴擔憂的往季海那邊看了看,季海正架著易凜,嘀嘀咕咕好像在說些什麼。
“他才不會騙什麼女孩,這活了二十多年,就交過一個女朋友,至於是做什麼工作,前幾天那幾個哥們不是有說過嗎?他家有公司,他在他家公司,這人到底跟你扯的有多遠。”
是很遠,遠的十分離譜了。
“好,我知道了,季漾,謝謝你,我先走了,再見。”
講完,任茴奪門而出。
季海走到沙發邊,稍稍用力,身邊的人倒在沙發上,單手遮住眼睛。
“易凜,我看你是鬼迷心竅了,你該不會喜歡上那傻姑娘了吧?那也不是你喜歡的型別,那跟施雅完全……”
季漾打斷季海的話:“哥,你喝多了。”
季海被季漾這麼一干擾,他被酒精麻痺的大腦頓時清醒了了許多,他真想想抽自己,又哪壺不開提哪壺,他這就是典型的好了傷疤忘了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