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他還在跟雲蒔影片,今天突然就不見了。
謝延立馬撥號,沒有人接。
一直撥,一直沒人接。
謝延也沒有發飆,只是眸色陰沉,邁開遒勁的大長腿往外面走。
“延哥,冷靜點,”兄弟們都在勸,出手攔他,“急也沒用。”
“滾開!”
謝延伸手推了一把,看似無視,卻將那兄弟推得踉蹌後退好幾步差點摔倒。
周遭都是逼仄的氣壓。
雲蒔的電話打不通,要麼被人鉗制了,要麼手機出故障。
手機的手殼被他抓著有些發燙。
她不見了。
突然就不見了。
他完全沒辦法冷靜下來,整個世界在地動山搖。
向來從容自在的他,出了玄關,基本是用跑的,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慌張,他的手都有點發抖,開了兩三次車門才開啟。
剛跨進一隻腳,一個寬厚的大掌按住他的肩膀。
“先冷靜下。”
是離九森。
他今早不小心睡過頭,現在才趕過來,一來就聽到這訊息。
他是見證兩人走過來的,雲蒔對謝延的影響有多大,他知道。
雲蒔就是他的逆鱗。
動了雲蒔這人,恐怕這京城要地震了。
“怎麼冷靜?她不見了,”他分貝特別高,雙目猩紅。
“你手抖開不了車,如果你出了事,還怎麼找她,冷靜。”
幾句話,掐到了關鍵點。
謝延後背抵在車上,擰了擰抽搐的太陽穴,“有沒有煙?”
讀大學時他的珠寶公司抵達巔峰,為了變成更加強大,他的壓力更加大。
普通人士會透過生理發洩來排壓,但他一直潔身自好,最多,就是抽下煙。
後來,事業順遂,人生走向巔峰,他就戒了煙。
現在,因為雲蒔不見了,他只能靠尼古丁來壓制一下暴躁。
離九森平時也不抽菸,今日謝延結婚,他還是帶了一包,想著兄弟們很久不見,聚會時可以發一下,沒想到發給第一個人的就是謝延。
謝延手抖,打了個好幾次打火機,都沒點著。
離九森親自給他點了眼。
謝延吞雲吐霧,煙霧繚繞在他剛毅的俊臉上,更顯得深沉。
抽完煙,他才稍微冷靜了些。
不顧謝宅人的阻攔,驅車往凌宅趕。
不斷超車,車子如一根箭,飛駛出去。
車速不斷上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