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蒔跟謝延在外面吃完晚飯,謝延照例送雲蒔回來。
還帶了幾分名家葷菜。
一個小時前,凌驚弦給雲蒔打電話,讓她吃完燭光晚餐打包點剩下的葷菜回來。
語氣裡是濃濃的委屈。
就這麼個弟弟,雲蒔當然不可能打包剩菜剩飯回去,點了好幾份招牌葷菜回來。
讓霸道蟹點的。
雲蒔從副駕駛座上下來,懶懶地靠在車窗上,“要進去坐一下?”
昏黃的路燈下,烏黑的眼珠子光華萬千,帶著無形的小鉤子。
她在勾自己呢。
謝延想到上次在謝宅被凌澤追打的事情,硬生生壓下蠢蠢欲動,“我就不上去惹岳父大人生氣了,代我向他問好。”
他一本正經喊岳父的樣子逗得雲蒔莞爾一笑。
“他不在家,”雲蒔掃了眼主宅玄關處的燈光,“他惹楊姨生氣了,楊姨……算是離家出走吧,他也跟著去了。”
謝延愣了愣,實在是想不到,凌澤那種商界精英也會做這種事情。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拉著她的柔荑,用商量國家大事的嚴肅語氣說:“如果以後我惹你生氣了,你直接告訴我,我會改。”
“你也想惹我生氣?”
“當然不想,”他坐在駕駛座上,側著身子,難得以仰視的角度望著她,“我們是要在一起一輩子,未來肯定少不了磕磕絆絆。”
他得防範於未然。
畢竟,他的腦子也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時智商線上,需要提點。
“如果你實在是氣不過,也想要離家出走,記得給我留個定位,或者提示什麼,我也好知道你的安全,等你氣消了,我就去帶你回家。”
最後四個字,他說得特別輕,特別慢。
落在雲蒔心坎,卻特別踏實,特別溫暖。
她點點頭,按照目前的相處模式,估計自己惹他離家出走的機率要大點,“你有事就直接告訴我,別太悶騷了。”
霸道蟹耿著脖子爭辯,“我沒悶騷。”
哪個悶騷的人承認自己悶騷呢?
情人眼裡看物件都是自帶暈輪效應的,雲大佬也不例外,“我挺喜歡的。”
謝延心底一喜,搖著嘚瑟的尾巴,“我也就一點點悶騷。”
“要是換了以前,你不是我的奶茶。”
她以前沒想過談戀愛,更加不喜歡自戀的人,果然人類的本質都是真相定律。
可謝延沒意會到這話的意思,眉目含情說:“我的奶茶都是你的,去年好蒔光奶茶的利潤額不錯,今年會繼續擴大門店。”
他是為了雲蒔才搞奶茶產業的。
“在未來八年內,我要將好蒔光推向國際,到時候你出去國外玩,走到哪裡都能喝到好蒔光奶茶,看到好蒔光,你就會想你男朋友。”
上個月有記者來採訪謝延,詢問他為什麼突然躋身奶茶界,本以為這裡有三千多字的創業雄志,記者都準備好了錄音筆和筆記本。
沒想到謝延來一句:“當初沒想賺錢,我女朋友愛喝奶茶,就是想研發點健康的奶茶給她喝。”
好好的商業新聞,硬生生被放在娛樂版塊上,絲毫不違和,還吸引了不少年輕女士的追閱和點贊轉發。
雲蒔心裡像是融化的巧克力,又甜又軟,她趴在車窗上,伸進腦袋親謝延。
本想親嘴巴,但沒找準位置,親到了嘴角。
被她親過的地方酥酥癢癢的,像是爪子撓著他的心。
謝延索性出來,摟著她纏纏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