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搶雲蒔手裡的皮鞭,卻被靈巧避開,雲蒔往他臉上抽,“狗東西,知道你拐在床上的人是誰?”
床上的凌驚弦只覺得頭暈腦脹,迷迷糊糊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敢動我弟,我今天讓你爽個夠!”
緊接著,就是抽打聲,還有時不時的求饒聲,“姑奶奶,我不敢了……”
凌驚弦甩了甩頭,雲蒔的身影在眼前晃,看清公孫邢的那一刻,他明白了發生什麼事。
他跟公孫邢是有結樑子的,宴會上,他當眾揭過他龍陽之好的短。
凌驚弦狠狠掐了一下大腿肉,整個人清醒了一大半,他坐起身來,攏了攏自己被扯爛的襯衫。
他自小便接受家族培訓,雖然才十四歲,卻深諳利益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京城多的是同父異母的姐妹兄弟,都是塑膠情,互相殘殺爭奪家產,但他凌家好像不是這樣的。
雲蒔,她是個好人。
張了張嘴,他想要喊聲姐,卻有點難以啟齒,最終什麼也沒說。
眼見公孫邢從床頭櫃摸到一塊菸灰缸往雲蒔頭上砸去,凌驚弦衝過去,徒手接過那陶瓷菸灰缸,反手砸在公孫邢頭上。
要多狠有多狠,下手特別利落。
剎那間,血流成注。
“啊——”
公孫邢還是第一次見自己流那麼多血,嚇暈了。
凌驚弦丟了菸灰缸,從一邊撿起手銬,反手銬著公孫邢的。
他摸了下口袋,空空如也,扭頭問雲蒔,“借我手機用一下?”
雲蒔將手機遞給他。<用品擺在公孫邢旁邊,不止拍了影片,還拍了照片。
這波操作,雲蒔覺得,凌家這個十四歲的公子,很適合做家族家主。
夠狠夠穩。
她小看他了。
“我們走。”凌驚弦腦殼還疼,眸底還有一些慍怒,但跟雲蒔說話的聲音明顯很溫柔。
雲蒔離開前,還不忘扔掉手裡的皮鞭。
不管如何,雲蒔不想讓凌家人跟殺人犯綁在一起,“叫輛救護車?”
“行。”
凌驚和雲蒔往外面走,不過,他是先給爆料媒體打電話,然後才叫了救護車。
公孫邢就是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凌驚弦問雲蒔:“一起回家?”
四個簡單的字,也代表著歸屬感和認同感。
雲蒔今天可是開車過來的,剛想要拒絕,凌家司機已經開到了面前。
雲蒔只能上車,給蘇墨髮了個訊息,讓他幫忙過來提車。
<玩進醫院的事情被宣揚出來。
這麼丟人的事,公孫家哪敢報警?
只能咬碎牙往肚子裡吞,特別是公孫邢,氣得中風。
凌驚弦回到房間,泡了一個多小時的澡,竟然被公孫邢那噁心的男人盯上,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轉念一想,他還有個姐,心情也不是那麼糟糕了。
雲蒔睡了個午覺,臨近吃飯時,她下樓,管家特別高興,“大小姐,希望您以後經常在家裡住。”
“嗯?”
“你在家,先生都會早點回家,這個家會熱鬧很多。”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