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蒔剛拿起刀叉,謝延便問:“要不要淋汁?”
他要給自己切牛排啊。
這是她的人,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不用。”
謝延手指白皙修長,指甲修剪整齊且乾淨,他切牛排的動作不疾不徐,刀刀利落整齊。
看他切牛排,簡直是視覺盛宴。
謝延低聲跟身後的服務員說了一句話,很快,服務員便端來一份切碎的香菜。
謝延往小牛排上撒了些香菜,叉起來遞到雲蒔嘴邊。
兩人郎才女貌,周圍傳來羨慕的眼光,雲蒔不大自在,吃了那塊牛排,“我自己來。”
“好,”謝延笑得寵溺,將切好的牛排端到雲蒔面前,跟她換了下。
身後的服務員想幫忙切,謝延拒絕了,別人切得牛排他不喜歡。
謝延喝了一小口紅酒,便放下杯子。
雲蒔倒不覺得他不愛喝酒,八成是覺得難喝。
提起酒這個話題,謝延話也多了點,黑眸裡落了一片碎星,“如果你想喝,改天我給你調製一杯。”適合她這個年紀的酒。
外面酒店的酒,要麼質量差,要麼太烈。
“好。”
兩人吃完西餐,便去了大劇院。
……
幽城現在大力搞文化娛樂產業,大劇院是最近幾年才建立的。
雲蒔定的是二樓的一間小雅座,二人座。
踩點進去,裡面的溫度有點高,雲蒔熱得雙頰泛紅。
“熱就脫一件,”謝延給她倒了杯溫開水。
雲蒔搖了搖頭,她裡面穿著校服,要是脫了,又像去年差點被老年抓住怎麼辦?
雅間裡面有兩排座位,中間擺著一張木桌。
雲蒔坐下來,謝延黏在她右手邊坐下來。
雲蒔往邊上挪了挪,謝延像狗屁藥膏般黏上去,“看著我幹什麼?”
“這麼黏著,你不熱嗎?”
“不熱。”
“可我覺得熱。”
謝延覺得自己被嫌棄了,有點委屈,“剛才我不是說讓你脫一件外套?”
雲蒔:“……”
一樓的燈光,瞬間全部熄滅,三束光從頂部打下去,隨著話劇演員上場而移動著。
第一部話劇是改編版的《黑天鵝》,最初,上場的是身著白色蕾絲裙的白天鵝演員,潔白純潔,音樂輕緩柔和。
服務員端來好幾盤拼盤水果和甜品,雲蒔挑著吃了塊番石榴,右手活動十分不敏捷,“我吃零嘴都不方便。”
快點坐去對面!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