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沒仔細想,如果謝延找他,為什麼不是在總辦室?
當他抵達會議室裡,會議室裡氣氛無比凝重。
他還看見了副礦長,年級比他小了十幾歲,但做事沉穩老練,為人剛正,油鹽不進,他平日裡都會防著點。
正副一般都不對頭,這在很多企業是常態現象。
謝延坐在主位上,身上裹著商務西裝,雅人深致,薄華瀲灩。
沒有任何的話,謝延將一份檔案遞給他。
翻開第一頁,主動辭職書!
他神經一崩,“這是……”這一天終於來了是嗎?
“主動退休吧,財政部會給你撥一筆不菲的退休金,會打到王來儀的賬戶裡。”
這是謝延能給出最體貼的補償。
王礦長極其憤慨,謝延不經常留在礦區,“是不是其他人跟您說了什麼?跟來儀抄襲的事情有關?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
搖頭。
“我是看著礦區一磚一瓦建立的,我往這裡傾注了十幾年的心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現在年紀大了,下場就是這個?”
他要一個說法!
謝延坐在主位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瞅了眼湯徑庭,後者得到示意,將另外一份檔案遞出來,“你跟難非一批人不法分子勾結,預謀且實現搶劫,你的同伴已經供認不諱……”
此時,走廊外面響起一陣腳步聲。
王礦長撇頭看了一眼,那雪白的制服……手一軟,檔案啪的一聲跌落在地板上。
臉色,一片煞白。
他咚的一聲跪在地上,求謝延饒過他這次。
謝延面色冷漠,紋絲不動,早在他審訊內鬼時,就知道了王礦長的預謀,早已心涼,著手準備這事了。
“你當初,是不是說過,一個都不留這話?”
原本他不想鬧得這麼僵,當內鬼說,將運貨的人全部殺掉的話,他就決定交給警方處置此事了。
他不大不小的聲音,像是冰錐錘在江宇的心坎。
如果不是雲蒔,他們運輸部的得力干將全都命喪黃泉。
他沒控制住,拉著王礦長打起來,一拳拳砸下去,那是實打實的疼,會議室都是呼痛聲。
王來儀還想著怎麼陰雲蒔的法子,就接到一個晴天霹靂的電話。
她踉踉蹌蹌跑到外面,自己父親鼻青臉腫不說,雙手還被警察押著,低垂著頭。
王來儀瞬間嚎啕大哭,“爸,柳樹說的是假的,你沒有參與盜竊對不對?”
王礦長滿臉羞愧,“來儀,你別學爸,我一時鬼迷心竅……大老闆是個好人,念在曾經的情分上,給了一筆錢,你帶著錢離開這裡吧。”
看著一群人漸行將遠,王來儀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雲蒔得知這件事的事情,正在步行街裡的一家冷飲店。
冷飲店以薄荷綠為主基調裝修,透著一股清涼。
阿道夫跟薩拉請她吃冷飲。
當初運貨時,運輸部還死了好幾個人,王礦長有參與,結合以前也有參與謀劃搶劫,估計沒有十幾年的牢期,是出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