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父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等雲蒔被朋友們叫走時,他起身朝謝延走了過去。
他自詡年齡比較大,應該能壓得住謝延,可一靠過去,一股逼仄無形的壓力撲面而來。
他說話的氣勢瞬間沒了,“謝總。”
謝延挑了挑眉,“有事?”
“謝謝你幫我們家操辦答謝宴,還請了這麼多群眾演員。”
雲父自顧自地說話,一點也沒發現謝延看他的眼神像是看沙雕。
“同為男人,我能理解你為什麼這麼做,雲蒔她長了一張妖孽臉,卻是蛇蠍心腸。”
謝延眸色一冷,他知道雲蒔跟雲父簽了斷絕關係的協議書,沒想到雲父這麼沒品,“你怎麼知道?”
“她是我女兒,我怎麼不知道她那性子?”
雲父迫不及待倒出自己的想法,“她表面一套背地一套,一點也不尊重我這個父親,如今這般孝心,也只是表面功夫,她真實目的就是想要攀上你謝家的高枝,你可別上當。”
“哦?”
雲父心底一喜,“我還有一個女兒叫雲淺兒,跟雲蒔一樣大,長得漂亮性格賢淑,成績也好,這是她的名片,你以後跟她多來往,會助你的事業騰飛。”
他掏出一張名片遞過來,到時候雲淺兒肯定會誇他。
謝延紋身不動,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我做事待人要你來教?”
他的聲音冷得掉冰渣。
雲父打了個寒顫,下意識搖頭,“我怕你被騙。”
那他也樂意,一般人他還不願意。
謝延沒再搭理他,轉身往雲蒔離開的方向走去。
“死丫頭,隨了她媽的性子和臉蛋!”雲父躲了躲腳暗罵一句,轉身往外面走。
離開前,他看見京城滑協的主席帶著好幾人過來。
後面陸續有人過來,貌似,他看見了某國的政府高官。
這請的群眾演員門檻未免太高了?
京城滑協也來了不少人。
雲蒔不是聖母,對京城滑協,她多少是有恨意的。
她不想在雲開的答謝宴上節外生枝,便讓人給主席等人點了香燭。
哪知主席逮著機會便找雲蒔,想讓她進入滑協繼續花滑。
“不可能,”雲蒔凝視著雲開的遺照,“我這輩子,再也不會滑冰了。”
她一直留在幽城,就是放心不下雲開,現在雲開走了,她在幽城了無牽掛,等高考完,她便離開這裡。
滑協主席見她態度堅決,除了惋惜,還是惋惜。
話說雲父自討沒趣,灰溜溜地走了。
回到雲宅,他得知,雲淺兒成功拜漫路大師為師,心情又好了起來。
尋思著要舉辦拜師宴,但云開才死不久,他們雲宅也不能搞得太樂呵。
經過協商,漫路帶著雲淺兒商量要在京城舉辦拜師宴,時間定好在下星期天,邀請了京城很多名流去參加。
雲父將謝延請群眾演員參加答謝宴的事說了一下,“如果雲蒔真的勾搭上謝延了,怎麼辦?”
雲淺兒冷嗤一聲,“名門貴胄一般都在乎門第,我現在是凌家千金,就雲蒔現在孤家寡人的身份,謝家不會輕易接受她。”
而她,身份尊貴,即將成為漫路大師的弟子,自然配得上謝家主母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