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延下午六點多便和謝微朗來了鬼屋,誰知道謝微朗還邀了費洲。
兩人對鬼屋裡的主題很感興趣,這裡探險那邊看看,謝延跟著跟著就不見人影了。
給謝微朗打電話也沒反應。
謝延的方向感向來很好,今天來到鬼屋就不太好了。
他怕鬼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
這事主要怪謝父,二十多年前,謝母讓謝父給小謝延講睡前故事,謝父不知道什麼叫安徒生格林童話,反倒對著小謝延一天一個鬼故事。
也是怪可憐的。
後來謝母知道了這事,揍了謝父一頓,但已經於事無補了。
謝延走了四個主題區,遇見的全是鬼,一個工作人員和遊客也沒有,想要出去,全靠瞎摸。
為什麼瞎摸?他擔心一開手機手電筒,將主題區的所有鬼都招惹過來。
剛才他還念著驅鬼詩來著,就撞到一個嬌柔的身子,還喊了他一聲延哥。
雲蒔!
心靈感應來這裡找自己?
果然他們倆人還是心有靈犀的。
謝延立馬收住慫膽,凹好帥氣瀟灑的造型,“你怎麼在這裡?”
“我跟朋友來玩,但我跟她走散了,”雲蒔心情不錯,清脆的嗓音壓著淡淡的笑意,“這裡的鬼真是膽小。”
謝延:“……”想想雲蒔的戰鬥力,估計那些鬼惹了她,都吃不了兜著走。
雲蒔倒不覺得謝延是一個人來的,還沒問,謝延就靠近她,像是比較有安全感似的,“我弟今天生日,陪他來這裡玩。”
有的人,陪著陪著就散了。
謝延雖然朝雲蒔身邊走進了幾步,但還是很紳士地留給了雲蒔一個自由活動區,不會造成不自在。
這裡的氣氛太詭異,“我們早點走吧。”謝延抬腳正準備走。
頂樓破吊燈突然降下一個一臉刀疤的男人,他腰部以下的肢體都是空的,長袍在空中空蕩蕩,手裡還拿著一個老式的相機。
咔嚓咔嚓!
也不知道是真的照相還是用喉嚨發出來的模擬音。
雲蒔還在琢磨怎麼沒見過這種複合型的鬼時,謝延猛地抱著她。
謝延低頭的時候,唇角不小心擦過女生光潔的額頭,帶著微涼的柔韌度。
謝延將頭埋在她的頸窩處,少女身上的奶香縈繞在鼻尖,一顆噪亂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他想要表現得硬氣點,但身體就是不受控制。
相機鬼還在咔嚓咔嚓,雲蒔掃了他一眼,“滾!”
不怒自威,帶著王者的睥睨氣勢。
對待鬼就要以暴制暴,不然趕不走。
相機鬼愣了楞,按了一下胸口的按鈕,退回了吊燈上,他很憂傷。
是他的妝容不夠驚悚,還是他的表演不夠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