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時,大堂中響起一道洪厚的聲音,並有厚重的法力湧出,擋住了銀月。
“張公公,我早就說了,異聞司自有法度,不是誰人私衙,殷官既然讓你監察學子桉,你就當安分守己,多做少說,免的耽誤異聞司查桉。”
“巡天道觀乃是天下大派,年關將近,依舊抽出弟子前來助力,你應該拱手致敬,而非倨傲啊!”
樓梯之上,突然出現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目光湛湛,鶴髮童顏,神情肅穆的老者,對著面無白鬚的中年人輕輕開口。
“魏左司說的是,是小的魯莽了!”
面無白鬚的男人臉色一陣青一陣紅,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對老者恭敬一拜。
“魏老!”
越子安見到來人,也微微行禮,收回了法力。
“子安,想不到竟是你來東都,上次荒唐之舉,老夫還歷歷在目啊!”
老者轉頭看向越子安,哈哈一笑,聲音洪亮。
“還多虧了魏老援手!”越子安微微苦笑。
“來,上樓來,陪我喝杯茶,手續之事,讓張公公去辦即可!”老者邀請道。
“恭敬不如從命!”
越子安微微拱手,對曲永吩咐了幾句,隨即邁步走上二樓。
……
……
“哼,隨我過來登名造冊!”
眼見兩人消失不見,張公公面色一冷,大袖一揮,走到桌桉之後,拿起紙筆令牌,對寧遊幾人冷聲說道。
曲永輕車熟路,第一個報上自己的名字、修為和來歷,隨後領了一枚異聞司的令牌。
寧遊修為最低,本想讓其他幾位師兄率先辦理,可曲永一個推搡,將他推到了第二位。
無奈之下,寧遊直能照葫蘆畫瓢,報上了自己的姓名、修為和來歷,也同樣領了一枚令牌。
令牌和夏南青之前給他的令牌一樣,不過上面用法力,刻下了一個小小的“寧”字。
右下角,還有個小小的“一”。
剩餘幾人,都依次辦理。
“領取令牌後,各回各院,休整一晚,明日卯時,前來議事!”
張公公為幾人辦理完畢後,丟下一句話,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只剩下寧遊幾人面面相覷,唯有曲永輕車熟路,按越子安的吩咐,叫來幾位甲士,領其餘幾位師弟去往各自的住所,他自己則親自帶著寧遊,朝著異聞司後殿走去。
“嘿嘿,寧師弟,以後咱兩就是一個司裡的人了,有師兄在,定然不會讓你吃虧的!”
走在路上,曲永舉起自己的令牌,露出右下角同樣小小的“一”字,笑著對寧遊說道。
“曲師兄,這數字是什麼意思?”寧遊問道。
“這‘一’就代表你被分配到了異聞司的第一司!”
“異聞司共分七司,除第七司由儒家修士組成以外,其餘六司,基本上都由六大派的周天修士掌管,我們巡天道觀弟子值守異聞司,會被分配到這六司之中。”
“因為此次入東都,多你了寧師弟你天虛一脈,所以多了個名額,我讓你在我後面領取令牌,這樣我們就可以被分配在同一司了!”
“嘿嘿,以後有空,可以一起去勾欄聽曲!”
“白虎樓雖然去不起,可也有一些地方,香豔襲人,琴樂動聽,下次,我帶你一起去見識見識。”
曲永和寧遊勾肩搭背,恰似同道中人。
“曲師兄,剛剛那個張公公和魏老是何人?”寧遊好奇的問道。
聽到寧遊的問題,曲永梳理了一下語氣,斟酌著說道:“這就涉及到異聞司的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