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的事情交給了彬蔚去辦。
因為莫驚風一年之內不能開殺戒,所以最穩妥的辦法就是一年之內都不離開京城。
原本這迎接之事交給燕牧是最為妥當的,畢竟遇到什麼突發的狀況,武將的機動性遠比彬蔚這等文人要強上許多。
可燕牧雖是大慕的臣,忠的卻並不是皇帝。
而且他明目張膽的就直接跟君珩攤了牌,告訴他自己在準備應對半年之後的情況,並且要在太后入京之前做好充足的準備應對一切突發狀況。
所謂突發狀況,就是哪天莫笑雪受了委屈,他至少有力量將她帶走,再根據莫笑雪的情況決定是永遠不再回來,還是捲土重來,帶兵反撲。
燕牧的這個表態讓君珩臉都綠了,可卻又在燕牧的一句:“你若不傷她的心,她又怎麼會要離開你?”的質問中偃旗息鼓下來。
是啊,他明明承諾過,絕對不讓他的卿卿再受半分委屈,更不會做傷她心的事。
可歸根結底,當天秤的兩端擺著母親和愛人的時候,他並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讓卿卿毫髮無損,包括心靈。
這是他的畏懼,而燕牧就像一個執著利劍的決裁者。
只要他稍有不慎,便會一劍揮下,剜走他的心。
彬蔚是個文人,腳程原就會比尋常武將更慢一些。
所以當他接到沅芷並返回京城的時候,已經臨近年關。
這兩個月中,君珩每天一下朝就跑到碧雲殿中膩味著莫笑雪,他迫切的渴望讓他的卿卿多愛他一點,再多愛他一點。
這並不是為了在她受委屈的時候可以為他隱忍多少。
而是希望她能在覺得委屈的時候告訴他一聲,讓他能夠及時的安慰她,保護她。
也是希望在她決定要放棄他的時候,能稍微猶豫那麼一下,讓他有時間可以擁抱她,挽回她。
歸根結底,是以那正趕來的母親,並未帶來多少親情、期盼和溫暖,反倒像是一把利劍懸掛在他的頭頂,搖搖欲墜。
可無論他多盼著彬蔚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在臘月十九這一天,那一大隊的人終究還是到了。
太后歸朝,非同小可。
規制多如牛毛,不勝繁縟。
好在這一天的天氣尚算不錯,沒有下雪,而且很晴朗。
君珩站在九龍壁前,手中緊緊的握著莫笑雪的小手,看著那漸行漸近的馬車終於停在了儀仗之前。
當馬車的車門開啟的同時,他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手。
彷彿是在確定,手中握著的那隻柔荑沒有消失,自己身邊的少女仍然還在。
率先下車的人不是沅芷而是韶華,她站穩之後又轉身親自扶著沅芷下車,親近孝順的形象一展無遺。
沅芷在韶華的攙扶下下了馬車,身形才堪堪站穩,目光便急不可耐的四下尋望。
當她看到人群中的那一抹明黃色,鼻尖一酸,眼淚便不由自主的掉了下來。
“姑母,您與陛下久別重逢原是喜事。您這樣一哭,會叫陛下為難的。”韶華聲音輕柔,恰到好處的提醒了沅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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