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煉魄散?!
這個名字讓莫笑雪的瞳仁一震,瞬間想起了什麼。
“你是誰?”
她的聲音很輕,輕得在這樣的夜晚幾乎被風吹得聽不見。
可這裡除了她以外,每個人都會武功,所以這唯一的女聲便顯得格外清晰。
“呵,我是誰……我的名字,便是說了,只怕宮主殿下也未必知道。
可是有另一個名字,你或許記得。
寧王黨的四品大員,因著這一句牝雞司晨而落罪,最終死在了天牢的大理寺卿鄒銳,你還記得嗎?”
“你是……白菽?”
白菽有些詫異,又有些諷刺,低低的笑著,就像中了邪一樣。
“你竟然記得……竟然真的記得。
那麼,高高在上的宮主殿下啊,這半年來你可能安寢?
想到他只因一時失言得罪了你便要命歸黃泉,你可有過半分內疚?”
“鄒銳是畏罪自殺,與靜妃何關?白菽,你不要含血噴人。”君珩將莫笑雪向自己的懷裡攏了攏,保護的意味無比明顯。
“畏罪自殺?呵,敢問陛下,他何罪之有?!”
“賣官鬻爵,貪髒枉法,隨便一條,都夠他滿門抄斬。”
“那些事是寧王叫他做的!”
白菽聲嘶力竭的替鄒銳辯解著,卻只換來君珩冰冷的一笑,道:“所以你要報仇,應該去找延浩涆。”
“我——!”白菽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可仇恨就是仇恨,當仇恨積攢到了一定的程度,人也就沒有什麼理性了。
他不管什麼是非對錯,他只知道他恨延浩涆,但也同樣恨著眼前的這個女人。
“寧王喪心病狂,她又能好得了多少?如果不是她,寧王怎麼會對鄒銳下那樣重的手?就是因為她,因為她!”白菽被點著穴動彈不了,於是只能用腥紅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莫笑雪,道:“牝雞司晨!你就是牝雞司晨!既然敢做,又怕什麼人說?你殺了鄒銳又怎麼樣?難道天下人就不知道你牝雞司晨了嗎?我告訴你,攸攸眾口,難於防川!你這個惡毒婦人,會遭天譴的!會遭天譴!”
說到這個份上,白菽其實已經是在尋死了。
他很清楚,自己無論如何也活不過今天。
即然如此,那便將鄒銳心中的委屈,全都喊出來吧!
他武功不濟,不能替他報仇,但至少還可以替他詛咒這個賤人!
而偏偏,天譴二字是君珩尤為聽不得的詞彙。
他們費盡心機才讓她躲過鬼差的拘魂鎖魄,她持續了將近一年的每個月圓之夜的假死猶如他心尖上一道道血肉模糊的傷。
那傷才剛剛停止繼續潰爛,尚未癒合,一碰就疼,這個白菽卻偏偏要拿這件事來挑釁,他如何能忍?
錚——
雪沾劍出,寒光流動。
白菽眸中滿是猙獰的恨意,可唇角卻在笑著。
寧遠,我終於要來陪你了……
“劍下留人!”
一聲高喊,伴隨著一個跌跌撞撞的人影來到。
粗麻布衣,氣喘吁吁的男子跪在了白菽的面前,正面著指在自己鼻尖的雪沾劍。
那劍只要再向前一寸,他便必死無疑,明明怕得緊閉著雙眼全身都在顫抖,他卻仍然張開了雙臂將白菽護在身後,寧死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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