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聽說了嗎？南崇國的使節在萬壽宴上被攆了出去，還說以後都不準南崇的人踏入大慕一步呢。”
“真的假的？南崇不是聖上的舊國嗎？”
“嘖，我表哥的二姨父的女婿的三妻舅在宮裡當差，親眼看見的還能有錯？”
“……太監？”
“唉！你管人家幹什麼的呢？反正就是真有這麼一回事！聽說是那位使節當眾衝撞了安樂宮主。”
那位‘宮裡有人’的一副‘你懂的’表情點了這麼一句，一旁的聽客立刻就一副‘瞭解’的神情介面道：“那活該。誰不知道聖上拿安樂宮主當眼珠子一樣？那是龍之逆鱗，觸之必死。她當著聖上的面衝撞宮主，呵……也不知道是存的什麼心？”
“你是說……”
“哼，搞不好就是專門來生事的。”
“那要是這麼說，這位安樂宮主倒也還真不愧是咱們的‘公主’，能讓聖上連舊國之情都不念，跟南崇決裂到這個份上，已然是無路可退將來只能一心向著咱們大慕，再不做他想了。”
“就是這個理。以前咱們也總是擔心，聖上不知何時就會歸附南崇，那樣咱們大湮就真的……唉，好在咱們還有這位公主殿下啊。”
“不過你說陛下如此不給南崇國面子，南崇那個新帝會不會……”
“你說發動戰爭？”男人輕蔑的笑了笑，一拍桌子道：“以前是擔心陛下跟咱們不是一條心，所以不願意去當冤死鬼。但現在情況不同，如果南崇膽敢放肆，老子第一個就去從軍！那句話怎麼說的？犯我國土者，雖遠必誅！”
“就你？《三十六計》會幾招？《孫子兵法》讀過幾句？還犯我國土者，雖遠必誅……你就算是去從軍，至多也就是個大頭兵。”
“兵法我不懂，但是莫將軍和燕將軍懂啊。你看他倆這回合作打承瀾，那叫一個珠聯璧合，如虎添翼……在這樣的將軍手下當兵，別說是大頭兵了，就算當個伙伕我也樂意。”
“說起來，這位逍遙大將軍燕牧好像也是公主殿下收服的。”
“要說起這事，還得追溯到大湮承旭九年的那個夏天……”
後面他們又說了什麼，楚夢梵便聽不到了。
君珩一手拎著打包好了的點心，另一隻手拉著帶著將整個人都遮住了大半的垂紗帽的楚夢梵離開了月半齋。
上了馬車，君珩才替楚夢梵摘去了那累贅的紗帽，看著兩眼潮潤的她，溫柔笑了笑，道：“我就說，我的梵梵是最體貼又溫暖的姑娘，不是妖女吧。”
“皇叔，是不是你……”
“我什麼都沒做。”君珩親吻了楚夢梵的額頭，然後將油紙包開啟遞給楚夢梵。道：“我只是帶你來買你喜歡的蜜餞而已。”
楚夢梵笑而不語，取了一粒蜜餞送入口中，甜蜜的感覺在唇齒之間蔓延開來，一路甜到心裡。
宮闈密室向來嚴禁外洩，可南崇國使節才走兩天，百姓們卻已經知道得如此清楚。
更不說，街頭巷尾議論的百姓竟然能連燕牧是公主黨的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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