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七。
燕牧將鄒銳貪腐案的查辦結果上呈天聽。
除去已經伏法的主犯鄒銳,共牽連朝中官員七十二人。
其中三人畏罪『自殺』,九人秋後問斬,十五人流放,二十七人收監,其餘情節較輕的十八人革職查辦。
所有犯事官員三族五代內,不準入超為官。
枉法所得,係數充繳國庫。
而這七十二人,無一不是寧王黨內位高權重者。
是以,寧王黨元氣大傷,不得不韜光養晦,蟄伏以避其鋒芒。
而損失慘重的寧王,在這種局面之中卻平靜淡然,仿若置身事外,看那大廈將傾卻巍然不動,似是毫不在意自己積蓄多年的勢力就這樣土崩瓦解一般。
那態度,讓人難以揣摩猜度。
正月初十。
燕牧奉命押解軍需糧草,運往前線。
於是無論文武百官還是市井百姓,都知道大慕有一個新貴將軍,深得皇帝陛下器重。
短短數月,接連委以重任,栽培之意無比明顯。
建功立業,成就一代明將幾乎指日可待。
上門結交的人不在少數,不過燕牧為人倒也圓滑,誰都不得罪,但誰也不深交。
想再多套交情……抱歉,奉旨辦公去了。
“城上風大,不宜久站。”
君珩這樣說著,已經脫下自己的大氅替她披上。
楚夢梵目光落在城下那一輛輛的馬車之上,有些感慨的問:“皇叔,你說她們的將來會如何?”
君珩沒有說話,只是將楚夢梵擁在了懷裡。
“當初入宮,她們中的人大多也是不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