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楚夢梵挪了挪身子,主動坐進了君珩的懷裡。
她顯少在有人的時候這樣主動與他親暱,雖然他若主動她並不會拒絕,可當著奴才的面主動坐到自己懷裡來的事,這卻是第一次。
以往,至多是在承恩殿裡的時候才會這樣。
她似乎一直很怕被別人看到他們親密的樣子。
楚夢梵將頭枕在君珩的肩膀上,幽幽的說著:“我昨天,又做夢了。”
君珩的身子頓了一下,低垂著眼瞼看著懷中的小人,眸中的情緒並看不真切。
但他的聲音異常的溫柔,帶著點點碎的沙啞,輕問著:“這回,夢到了什麼?”
“我夢到自己的及笄之禮,你答應了我會來,可是你卻失約了……”
“……對不起。”
楚夢梵輕輕搖了搖頭,道:“只是夢罷了,又不是真的。可是在夢裡,我聽到了你在前線下落不明的訊息……我很害怕。”
君珩能感受得到懷中的人兒那細微的瑟縮。
她的指尖還是涼的,顯然是對夢中的事頗為介懷。
親吻了她的額頭,君珩輕聲安慰著:“我在你身邊,一直都在。”
楚夢梵勾了勾唇角,應了一個軟軟的單音:“嗯。”
“可還夢到了其他?”
楚夢梵想了想,道:“還夢到了延浩涆的母親來參加我的及笄之禮,還做了我的正賓。”
楚夢梵仰了仰臉,看著君珩道:“皇叔,我覺得延浩涆說的對。我們之間的事,不該牽連長者。”
“只要他不動你,我便不會去動他別府中人。”
“謝謝皇叔。”
君珩握著楚夢梵的手緊了緊,啞聲問著:“我不動他的家人,為何要梵梵來謝我?”
楚夢梵一噎,有些答不上話來。
是啊,她和延浩涆是對立關係,皇叔以延家人要挾延浩涆也是為了她,她怎麼會因為皇叔答應不動延家人而對皇叔道謝?
可奇怪的是……脫口就說出來了呀。
“梵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