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銳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卻又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世俗的禮教枷鎖和多年來讀的「聖賢書」不允許他承認自己對男人有特殊傾向,但卻又壓抑不住自己內心對白菽的嚮往。
他曾經無數次嘗試過跟別的男人做那件事,無論是身世清白的世家公子還是勾欄裡專供人玩樂的青倌兒,他都提不起興致來。
這一度讓他感到絕望,因為比起身體對男人有反應,他更難以接受的是他真的打心眼裡愛上了一個男人。
期間多少曲折都不多提,只是他歷經了幾年才終於豁出去一般的對自己坦誠,說服自己接受了他不是愛男人,而是愛白菽這件事,楚夢梵現在卻突然說要把白菽閹了送進承恩殿裡去當太監?!
那簡直就是挖他的心啊!
雖然那個東西白菽平時也用不上,但那也是他的寶貝啊,小小的,很可愛,他很喜歡的!
怎麼能隨便就讓別人切了去?!
可是剛剛脫口否認了自己有龍陽之好,現在要怎麼拒絕楚夢梵?
鄒銳憋悶的不行,心思全在怎麼護住自己的小廝白菽上,早忘了跪在這裡的目的是幫延浩涆爭兵權的事。
君珩似笑非笑的由著楚夢梵折騰,看她把鄒銳揶揄得啞口無言還抬著小下巴端著一臉驕傲的小模樣心中壓抑多日的煩悶才散去了不少。
不管外邊烽火連天,也不管朝中爾虞我詐。
他什麼都能應對,什麼都能處理。
唯獨是她……
想著她接連兩次的突然假死讓他感到茫然無措,面對死亡他無力又渺小,這次她醒來之後那一日的低落頹唐更是讓他擔憂不止。
那種感覺很微妙,他甚至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可就是會跟著揪心。
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的頹廢只持續了一日,第二天早晨起來之後就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笑得明媚而且溫柔,甚至還會乖順的反過來哄著他。
甚至是在第二次假死之前的疏離舉動也緩和了不少,似乎是在顧及著他的心情。
可是啊,可是……
她越是這樣,他才越是心疼。
不敢揭穿她的偽裝,只能順著她的意,假裝自己被矇蔽了,將所有的惴惴難安以及那份說不出的沉重都偽裝成了簡單的「擔憂」二字,除此之外,他什麼也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來,怕她心裡會有更重的負擔。
是以,她今天這份小小的跋扈,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那一抹驕縱都讓他甚是欣慰。
這才是她該有的樣子,不刻意溫順,也不曲意逢迎。
她眼裡此刻那細微的狡黠和明媚,就彷彿是驅散了黑霧的陽光,怎能不讓他歡喜?
捏了捏楚夢梵的小手,君珩將她的注意力拉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略帶縱容的說著:“梵梵,不要什麼髒東西都往回帶,不潔。”
楚夢梵咂了咂小嘴,悻悻然的瞥了一眼鄒銳,道:“好吧,那我就不跟鄒大人搶小廝了,畢竟……別人「tiao教」出來的東西,我也確實不敢用。”
楚夢梵咬重的「tiao教」二字讓鄒銳的臉『色』更難看了幾分,卻終究什麼也沒敢說,只氣哼哼的站起身來回到了延浩涆的身後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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