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浩言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堂堂四品大員,只因為家裡的姬妾跟著她搶了幾壇的酒,就落了個發配充軍的下場。
不但龍椅上那位一味縱容,就連寧王也……
唉,惹不起惹不起。
楚夢梵等了半晌,見沒人出聲,便幽幽一笑,道:“這就不吵了?我還以為你們多有骨氣,能以死明志,力諫君王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嘛。”
大臣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但誰也沒有勇氣去接楚夢梵的話。
楚夢梵嬌嬌的哼了一聲,又夾了一塊小肚兒給君珩。
動作自然而嫻熟,彷彿一貫如此,理所當然。
君珩看著桌上的麻酥油卷兒唇角勾了勾。
這是她愛吃的東西,一起端來就表示她即不是吃過了才來的,也沒打算回去再吃。
她是來陪他用膳的。
心裡熨帖,目光就跟著溫柔了不少。
她這次假死之前,總想著辦法疏遠他,就連午膳和晚膳也是能避則避,從不主動陪他。
今天,倒是例外了。
夾著麻酥油卷兒送到楚夢梵的嘴邊,道:“冷了就不好吃的,趁熱。”
楚夢梵也不介意別人如何看她,張嘴就咬住了君珩送到她嘴邊的東西,嚥下去之後又問:“皇叔,他們剛才吵什麼呢?也說給我聽聽呀。”
“都是些煩人的事,你聽來幹什麼?”
君珩只希望她快快樂樂的,那些擾人的煩憂,交給他就好。
“皇叔~~”楚夢梵央求著,一副任『性』的樣子。
“邊關起了戰事,正在商議派誰出征。”
始終被楚夢梵無視了的延浩涆『插』了嘴,回答了楚夢梵的問題。
他以為可以用這一句話,將她的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卻不料那眸光一轉,直接看向了莫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