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簫一臉嫌棄的白了莫驚風一眼,沒搭話,只自顧自的吃著小點心。
楚夢梵則是笑了笑,轉而走向彬蔚。
停在兩步開外,盈盈施了一個禮:“敬王。”
彬蔚向旁側了側身避開了楚夢梵的禮,對她這番舉動略顯詫異。
畢竟,兩人上一次見面還是兩年多前,只有十歲的楚夢梵捏著被她自己扯爛了的衣襟栽贓著他非禮。
如今卻又這般禮遇,實在讓人『摸』不清頭腦。
不是彬蔚記仇,而是她的轉變實在太徹底也太突兀了,讓人不得不防。
“宮主殿下。”
彬蔚拱手回禮,面上無甚表情,但卻透著淡淡的疏離和防備。
楚夢梵心中清楚,他今天會來,只怕為的就是仔細觀察觀察自己,看看自己到底又在耍什麼花招吧。
不過無妨,他大可盡情的試探盡情的看。
讓他將心中的疑『惑』解開,也才能更好的為皇叔效力。
畢竟,若是易地而處,她也會擔心皇叔某日又因她而降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將自己軟禁起來甚至是流放或者殺掉。
只是,彬蔚和莫驚風不同,太過主動的示好反而會讓他心生防備。
所以,她只需要做自己便好。
其餘的,他自會觀察揣摩。
最後,楚夢梵才看向延浩涆,並未向他靠近任何一步,只是遙遙的頷首一笑,道了一句:“寧王。”便算是打過了招呼。
延浩涆的眉頭深深一鎖。
自從巧蝶的事以後,她已經第幾次這樣不鹹不淡的喊他寧王了?
反覆調查了許多次,除了玄陰散以外她並沒出過其他意外。
而玄陰散的功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斷不會使人『性』情大變。
可除此之外到底還有什麼原因,能讓她對他一夜之間就變得不同了?
明明,在東風不解愁的時候她還嬌蠻任『性』的仗著他的寵愛肆意跋扈,在壽宴上也對他千依百順甚至還損傷了自身為他煉製丹『藥』……
可現在,她卻又忽然如此冷淡。
這兩個月來,她總是這樣忽遠忽近,若即若離,讓他不知她究竟在想什麼,於是越發的忍不住去想她。
壽宴之後,他已經近一個月未曾見過她了。
寧王府的大門敞了一個月,他甚至特意吩咐了小廝坐在門口守著,一但楚夢梵來了,不管他在幹什麼,都立刻將人引到他面前來。
可她竟然,一次都未來過。
她明明親眼見了他身受重傷,卻只吩咐著平蕪送來了一盒金瘡『藥』,還是為著將竇憐筠從寧王府帶走隨便找的噱頭。
他負氣的想著看她到底能忍到什麼時候,卻未曾料到先沉不住氣的竟然是自己。
君珩說今日休朝,邀約了舊時同窗把酒賞菊慶重陽,他竟也應邀而來。
可笑的是,他和君珩、莫驚風與彬蔚之間,早已是勢不兩立,有何舊情可敘?
總不過,就是尋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見她一面而已。
他甚至還專門挑選了衣服配飾,不著痕跡的迎合著她昔日裡的喜好,卻只換來這樣遙遙的一頷首,和寡淡的一句「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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