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平蕪說著,然後將聲音壓得更低了一些,繼續說道:“寧王說,唯有如此,宮主擔心的事,才不會再發生。”
楚夢梵斂了眉,有些不解。
她擔心?擔心什麼了?
擔心竇憐筠和延浩涆無媒苟合嗎?
這種事還用擔心嗎?不是木已成舟了嗎?
更何況,他倆就算是怎麼樣,又與她何干?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忽然,楚夢梵想起了在東風不解愁裡自己曾對延浩涆說過的話:正妻之位尚還懸空著,哪有道理讓個妾先有子嗣?
噁心了一下,楚夢梵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
這已經是延浩涆明示暗示著第幾次說要娶她了?
搖了搖頭,甩掉那些讓人心裡膈應的想法,然後看著平蕪問:“還有其他嗎?”
平蕪躬身,道:“別的倒沒什麼了,只是回來的路上,奴才瞧著嫻嬪的神情似乎不太對勁,宮主等下見她,還是多留神一些。”
楚夢梵由著巧鶯將她扶著起了身,將一件玄紫『色』雲霞五彩薄煙紗披在了身上,配著腳上穿的絳紫底寶相花紋雲頭鞋,兩相輝映,襯得她整個人如人面桃花,情致兩饒。
“不放心,就跟著吧。”
經過平蕪身邊的時候,楚夢梵說了這樣一句。
平蕪便會心一笑,也不廢話,只轉身跟在了楚夢梵的身後,與巧鶯一左一右簇擁著楚夢梵去了正廳。
竇憐筠顯然已經等了許久,面『色』上有明顯隱忍著的怒氣。
見楚夢梵來了,便想擠出一抹假笑來,卻終究未能如願。
她恨,她太恨了!
面對著楚夢梵,她只想將她以最殘忍的方法殺死以洩憤,所以就連以前那虛情假意的笑,此刻都擠不出來了。
“臣妾參見宮主殿下。”
低頭,掩去眼裡的嫉恨,竇憐筠的聲音裡透著一股虛弱,想來是在水牢裡遭得罪不輕。
楚夢梵低笑著品味著「臣妾」二字,不免覺得有些諷刺。
她輾轉在延浩涆的身下承歡,卻又順著皇叔的後宮女眷自稱臣妾。
呵,光是這兩個字,就是對皇叔的一種玷汙。
不願叫她嫻嬪,覺得那個稱呼就好像是給了她給皇叔戴綠帽子的權利一樣,於是勾著唇,楚夢梵冷冷的說道:
“姐姐重傷未愈,怎麼不在長歡殿好好休息?”
竇憐筠看了看平蕪,又看了看巧鶯,示意明顯。
楚夢梵也是服了,她們母女倆怎麼都一個『毛』病?一來了就想把她身邊的人都攆走,弄得就好像跟她有多親近,有多少私密的體己話要說似的。
竇憐筠看到楚夢梵垂著眼眸,漫不經心的品著茶,就好像沒看到她的示意一般,便在心中更憤恨了起來。
然後冷冷一笑,心道:好啊,你不避諱下人是吧?那就不避諱吧。最好讓他們將你為了延浩涆出賣君珩的事情傳得人盡皆知,看看到時候你如何自處!
光是想想,竇憐筠就覺得無比解恨,彷彿已經看到了楚夢梵被君珩厭棄,於延浩涆而言再無利用價值時悲慘的模樣。
於是,原本怎麼也勾不起來的唇角忽然就勾了起來,那神態,甚至帶了一些不可一世。
“寧王的壽辰已經過完了,不知宮主打算何時對靜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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