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供人賞玩的『妓』子,也敢說是本王的女人?呵,不自量力。”
延浩涆撩了袍子坐在了楚夢梵剛才坐的那個位置的旁邊,向著隨從使了一個眼『色』,便立刻有人將店小二叫到一旁,吩咐了幾句。
很快,一壺清酒兩碟小菜便擺在了靠窗的位置上。
延浩涆招了招手,道:“夢兒過來坐。”
楚夢梵並不想跟延浩涆同桌,但剛才已經拒絕了他的接觸,此刻若再是拒絕,那便不是一句「害羞」可以搪塞過去的。
更何況,她也確實是有些話必須得跟延浩涆說才行,於是盈盈一笑,乖巧溫馴的坐了過去。
延浩涆倒了一小杯酒擺在楚夢梵的面前,含笑看著她,也不勸她喝,只是這樣擺著。
楚夢梵仍是擺著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彷彿是不願意辜負延浩涆的美意一般,他倒了,她便端起杯來輕輕抿了一下。
“嘶——好辣好辣。”
楚夢梵漲紅著臉咳嗽了兩聲,然後就縮著脖子倒吸著氣,彷彿是被嗆的不輕,眼睛裡都蓄上了淚水,原就清澈的大眼睛,此刻更似是含著秋水一般的動人。
延浩涆笑意漸深,剝了兩粒花生擺在楚夢梵的面前。
楚夢梵立刻塞到了嘴巴里,那吃相,像是一隻可愛的花栗鼠。
延浩涆的大掌擺到了楚夢梵的頭頂,輕輕『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目光裡流『露』著幾分的縱容和寵溺。
“本王答應了夢兒的話,自然都是算數的。只要有本王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人將你欺負了去。”
楚夢梵『露』著一臉的崇拜,有那麼一點驕傲又帶著點點炫耀的回頭看了辰月姊妹一眼,然後道:“那浩涆哥哥說,她們搶夢兒東西的事情,如何清算?”
“夢兒覺得應該如何,便如何。”
楚夢梵輕輕一揚眉,似是有些意外。
今生的延浩涆,似乎格外好說話呢。
上一世,他明明是要自己息事寧人的。
總不過,辰月姊妹並沒真的能從她的手上將「醉春風」搶走,所以她並不算吃虧。
雖然動了手,但看來也是辰月姊妹捱打居多,楚夢梵並無大礙。
他將她壓了下來,算是賣了桓浩言天大的面子,桓浩言自此對延浩涆更是死心塌地,賣起命來比一般的犬牙都更加不遺餘力。
而她,則回了承恩殿之後把自己關起來哭了許久。
心中的委屈無處傾訴,看著自己胳膊上和腰上的青紫,她卻只覺得心口更疼。
並不是她在和辰月姊妹的撕扯間佔了什麼便宜,只不過上一世的她,不如那兩姊妹會演戲而已。
延浩涆一來,那兩姊妹就跪趴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像是被人欺負了卻無力還手一般。
卻不知,她們都往被衣服蓋著的地方下狠手,她的身上被擰得一片一片的淤青。
而她的「浩涆哥哥」啊,卻疾言厲『色』的對她說:夢兒,不要無理取鬧。
大概,從那個時候起,楚夢梵心裡就知道,延浩涆不會像皇叔一樣無條件無底線的縱容她,所以後來才不敢再哭,越是難過越要笑。
可是今生,他竟然如此爽快的就站在了她這一邊?
這倒讓還準備了許多對策的楚夢梵有些「受寵若驚」了。
“怎麼?”延浩涆看著楚夢梵的表情,帶著幾分玩味的輕問著。
楚夢梵回了神,暗暗嘆了一口氣。
在延浩涆面前分神,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