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勾,牆壁上探下一根綠藤便纏繞上了女人的脖頸,將她整個人帶離了地面,越纏越緊,女人的臉色越來越漲紅,發紫,發黑……
那老嬤嬤早已嚇得昏死了過去!
“放過她吧。”
一個沉沉的男低音傳來,白荷一怔,隨即嘲諷似的的笑笑,“好。”
撲通一聲,女子的身體就像破布袋似的,被狠狠摜在了地面,直摔得她七葷八素,頭暈腦脹。
“王爺,王爺……”
看到顏睿的身影走進,女子立刻連滾帶爬的跑到他的身邊抱住他的手臂,點指著白荷,咬牙切齒憤恨。
“就是她,她……她欺人太甚,她竟然打我!王爺……王爺你可要為臣妾做主啊……”
“滾!”顏睿一腳踹開了八爪魚一般糾纏不休的女子,厭惡的掃過她,冷聲下令。
“來人,將王妃送回王府去,關起來!”
“是!”兩個男子走了進來,架起兩個女人很快沒了蹤影。
“小舞……我……”顏睿想要開口解釋,卻又難以啟齒。
“不用解釋。”她漠然一笑,搖頭,“你我都很清楚,很多事情,都已事過境遷,再也回不到從前……就,這樣吧……”
看她轉身欲走,他心中突然難以抑制的抽痛,下意識的閃身去抓她的腕。
她靈巧的側身避過,毫不避諱的直視他的黑眸。
“四哥,這是我最後叫你一次四哥了。你讓我放過這個侮辱我的女人,我做到了……
三年前你救了我一命,你遇刺時我幫你解圍……現在我還你恩情……從此,兩不相欠……睿王爺!”
不管顏睿什麼反應,她卻不管不顧,悽然一笑,不再回頭。
顏睿,顏墨,都是自己的仇人顏虹的兒子,何苦靠近他們自尋煩惱呢?
她覺得自己無處可去,幹脆躲進了天香樓後院,每天閉門不出。
除了打坐調息,就是用自己的精神力探入玉鐲鍛煉自己的精神力量,試著探索玉鐲中的那方奇異的世界。
再有,就是每天喝很多酒,爛醉著沉沉入睡,什麼事也不想。
只是每天深夜之時,總會感覺到有個黑衣男子立在床前,用那般痴纏膠著的目光凝視著自己,卻沒有絲毫的惡意和威脅,他甚至會溫柔的為自己掖被角……
那股熟悉的檀香味,似乎一直縈繞在鼻尖,久久不曾離去,卻總是能帶給自己一種安心踏實的感覺。
顏墨,其實我早都知道是你了……
半個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
神月國中太子欲弒君謀反的流言也愈傳愈邪乎,太後和皇帝都日漸不滿,甚至有了廢太子的想法。
冷皇後終於抑制不住動手了。
她的弟弟,也就是冷惜嵐的父親——當朝冷太尉也籠絡了一批朝臣開始集結,並且將皇宮所有的四萬禁衛軍籠絡其中,可是她最大的依仗,便是土系大師公孫默雨。
一個大師階段的高手,對抗十萬普通階段的大軍也是綽綽有餘。
西太後那邊當然也不會閑著,上官清可是當朝大將軍,手掌的十萬軍隊暗中由周邊城鎮開始慢慢聚攏向皇城!
顏墨南疆的八萬大軍也早已化整為零潛入了皇城附近蟄伏,伺機而動。
三方勢力蠢蠢欲動,卻看起來似乎都勢均力敵難分高低,帝都的形勢陷入了一片風雨飄搖動蕩不安中。
已是十二月,天氣愈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