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點吃,我不會跟你搶。”
“我知道啊!這本來就是我做的,誰敢跟我搶?本小姐的東西,誰敢動,那無異於就是老虎嘴裡拔牙、太歲頭上動土!”
“後果會怎樣?”
“我就打得他滿地找牙腦袋開花,讓他後悔從孃胎裡生下來!”
她惡狠狠的比了比自己油光發亮的小拳頭,好像說明自己是有多麼強悍。
顏墨縱容著她小小的囂張,不時幫她擦擦臉上沾上的汙漬,動作也是極盡溫柔,彷彿情人間的親密一般。
“我們馬上就趕回去吧。”他很快吃完半隻雞,負手走到了洞口,看著屋面的綠樹成蔭,出口的話語帶著幾分猜不透的深思。
“那麼急?你的內傷最好再休養兩三日,南疆路途遙遠,一路舟山勞頓……萬一傷及身體……”她放下手中啃得差不多的雞骨頭,略略皺眉。
“不是還有你嗎?”
他緩緩回過頭來,清澈的目光定格在她油光的小臉上,淡淡的一笑,唇角上揚成優美的弧度,美的撩人心絃動人心魄。
她立刻呼吸一滯,感覺心跳就在瞬間慢了半拍。
這廝雖然穿著沒有平日的華麗和精緻,但就算是隻著一件有些襤褸的中衣,依然就像是一粒璀璨的明珠,黑夜和黃沙泥土怎麼也掩不去他的絕代風華。
那斜飛入鬢的劍眉,燦若寒星的黑眸,微勾的隆鼻,性感優美的薄唇,配合著他本身就與生俱來的一股英挺尊貴之氣,絕對的禍國殃民級別的花樣美男啊。
若他邪邪一笑,立刻轉變成魅惑的姿態,顛倒眾生,禍亂天下,不知會引得多少少女芳心失陷小鹿亂撞?
“你在看什麼?”
見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他疑惑的在她眼前晃了晃,“蘇雪舞?”
“哦……那個……”
她立時驚醒,收起一堆小心思,盡量平和的掩飾過去,“我說,你這麼著急不顧身體也要趕回去,是怕南疆沒有人主持大局會出亂子?”
“不錯。”
提起南疆,他臉上的神色立刻鄭重起來,一股狂野的霸氣隨著他的話語開始無盡的散發蔓延。
“南疆,才是我的根基所在!那裡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基業!絕對,絕對不允許任何染指!”
“既然你這麼放心不下,又不在乎自己的身體,我是無所謂,沒什麼意見,說走就走吧。”
她說完便率先走出洞外,到水潭邊仔細的淨手淨面。
“我們掉到了崖底,應該是被水流沖出去了一段,現在,我們先回到崖。”
他四處看了看,目光停在了崖壁上垂下來的樹藤上,微微皺眉。
“這斷崖很高,我送你上去。”她淨手完畢走回他的身旁,單手一指,三根粗壯的樹藤便將他的腰身環繞包圍,而後開始貼著崖壁往上生長,他的身子一點一點的往上移動。
“我們還是一起吧,免得愛妃在這裡遭遇到什麼危險。”他邪肆一笑,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不容抗拒的將她牢牢圈進懷中。
“你……”她怒極分心,樹藤頓時不穩搖晃著差點跌落下去。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連忙勾手再次催生兩根樹藤,將兩人再次圍了兩圈,這才放心下來。
好大一會兒,兩人才被樹藤緩緩的送上了崖頂。
按照記憶走了一陣,這才回到了大戰黑袍男子的斷崖,望著已經半毀的崖頂和滿目的碎石狼藉,大地已經龜裂的不成樣子,顏墨不得不在心中重新審視她的實力。
“往南邊去一些是我們先前駐紮的營地。”白荷很明確的指出了方位,立刻帶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