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寒潭靜月一般深邃清冷,卻無悲無喜冷漠逼人,深不可測。唇瓣輕薄,唇形優美,性感惑人。
而膚色,卻是如同少女般的白皙,毫無瑕疵,完美的不可挑剔。
他靜靜的站在那裡,負手而立,一頭墨發隨風輕舞,頂上的白玉王冠在夜色中依舊奪目。
而他,只站在那裡,沒有動作言語和表情,卻彷彿是一個無上尊貴的王者一般,天生就具有那般強大的存在感和壓迫感,不容任何人忽視。
這一雙眸子,似乎……似曾相識。
白荷微皺秀眉,有些印象,可是實在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他了。
“皇兄?”
花燈店裡的冷惜嵐看清來人的樣貌,頓時滿臉喜悅熱淚滾滾的飛奔了出來,直欲投入他的懷抱。
男子沒見動作,身形卻已經瞬間退出三丈外,淡掃一眼冷惜嵐,眸子裡清冷漠然。
“皇兄……”冷惜嵐委屈的咬著唇,精緻的小臉上開始不斷落下淚花,霎是楚楚可人,我見猶憐……
“回去。”清冷的話語,一如那雙無悲無喜的深邃眸子,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卻一如既往的強勢和霸氣。
“不要,嵐兒不要回去……嵐兒今夜還要和皇兄一起放花燈……”
“不要讓本王重複第二遍!”
話音一沉,少年臉色陡寒,一股難言的強勢壓迫以他為中心肆無忌憚的迸發開來,在這六月裡稍有悶熱的夜裡,竟硬生生的提出些冰冷的寒意。
“皇兄我……”
冷惜嵐怯怯的看著他,臉色一陣發白,身子也微微顫抖的戰慄著,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委屈的神色布滿那張清秀的小臉。
她回頭,看到了白衣勝雪的白荷正和魅兒嬌俏的立在那裡,一臉看好戲似的模樣抱臂上觀,頓時怒氣上湧,臉色怒紅,剛才還哀怨委屈的眼神頓時變得怨恨歹毒。
“嵐兒會聽皇兄的話回去,可是,這個不知哪裡來的野丫頭她欺負我,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有辱我們皇家威嚴,皇兄一定要殺……”
“滾!”黑衣少年厲聲打斷冷惜嵐的話語,不耐煩的吐出一個生硬的字眼。
冷惜嵐身子猛地一顫,眼眶瞬間澀紅酸楚,唇瓣微微顫動著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只見委屈羞辱的淚水如斷線的珍珠不斷滴落,她艱難的看了看少年一眼,最終咬破了唇瓣,雙手捂著臉頰飛奔而去……白荷暗暗砸吧著嘴,“嘖嘖,這潑辣公主還戀兄呢……”
清亮的眸底一抹厲芒一閃而逝,冷惜嵐眼底深入骨髓的恨意和怨毒,她早已盡收眼底。
這個樑子,結定了!
九族早就被你們的皇家給誅滅了,現在的白荷,只有一人!她有何無懼?
不管是誰,哪怕你金枝玉葉,敢跟我作對,下場只有一個,那絕對是,生—不—如—死!
她很有興趣,期待著顏氏皇族的覆滅!
“放過他們。”
少年轉臉看向仍舊沒有收手的魅兒,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波動,出口的話語雖也無悲無喜,可分明卻帶著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嚴和壓迫。
“小姐才是我的主人,我只聽從小姐的命令。”
魅兒頂著那股難言的沉重壓迫感,卻仍是艱難的抵抗著那股難言的精神壓力和威懾艱難的對上他。
白荷掃過四個在水浪中嗆水翻滾幾乎已經要死去的侍衛,向著魅兒輕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