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星離開了這條街道,無論是剛才出於憤怒,還是什麼,總之他如何在善良,也不可能放過惡人,走在街上,陽光依舊明媚,可是他的心情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不是因為剛才除掉了一個惡人,而是透過這個惡人,彷彿看到了修真界的縮影。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不假,可是,如果永遠都這麼殘酷的話,他絕對不能接受,心中雖早就清楚這僅僅是修真界的日常而已,還有比這個還要殘酷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每天都有殺人者,每天也都有被殺者,沒人覺得這有什麼不對,但他知道,這是不對的,人少不了競爭,但不包括殺戮。
他的心在觸動,感受著溫暖的陽光,心裡卻是一片陰霾,他心道:“要改變這個修真界,必須要改變才行。”
這是他早就決定好要做的事情,現在僅僅是更加堅定了他的心。
無視那些富人們異樣的眼光,他的心漸漸恢複了平靜,想到菱薇,這件事成了此時他最在意的事情。
這座城池這麼大,現在單靠走的辦法,加上自己又不熟悉這裡,要找一個人實在太困難了。
更重要的是,菱薇若是常住這裡,他不介意多呆幾天,也要找到對方。可萬一菱薇跟他一樣,僅僅是路過此地的話,要找到她無疑更加困難。
心中希望菱薇還在這裡,這樣的話,無論花上多少天,終歸是能找到她的。
諾大的城池,菱薇到底在哪呢?
乘星決定在路上多逛逛,他不是本地人,也不在乎那些富人們的眼光,盡量還是在白天找人比較方便。
如果找不到的話,他決定先去投店,等第二天白天一早再去找,他已經不寄希望於這裡的任何人了,畢竟這也是自己的事情。
很不幸的是,他直到傍晚也沒有再看到過那個熟悉的身影,他心裡嘆息一聲,自嘲道:“哪有這麼好的事情,我想找到她就能立刻找到。”
心中也輕松不少,他走向了最近的一家客棧,一進門老闆便看見他了,只是並沒有多少熱情,繼續低頭打著算盤,毫無感情地說道:“住店啊?”
乘星點了點頭,對這裡的人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看到自己沒有華麗的衣著,有人若是對自己熱情那才是怪事,他說道:“恩。”
對方還是沒有抬頭,說道:“一萬靈石一晚。”
乘星聽了心道這麼貴,他身上只有一萬靈石,卻沒想到在這裡僅僅能住一晚,他要去北州,還需要這些靈石作為路費的,他可沒有半文那種法寶,可以持續地飛行,他的法力和戰靴,頂多飛一天就得停下來休息。當即他便搖搖頭,道:“不好意思,我還是不住了。”走出客棧,還能聽到那老闆十分刻薄的話語。
天此刻也黑了,他不打算再去別家了,一家都這麼貴,其他的可想而知。心中知道這裡富饒,自然什麼都貴,奈何自己囊中羞澀。
一路走來,他只有在中州需要重建如意宗的時候,為靈石發過愁,大部分時間他都沒有將這視作問題。
修士辟穀,不需要吃飯喝水,也能維持基本的生命,另外,他本身也沒有什麼可以用到靈石的地方,他不買法寶,不穿華麗的衣裳,僅憑一雙手掌,就能夠淩駕於同境,在他看來,這就足夠了。
就算是晚上要休息,也可以席地而坐,或者挖一個洞府,可是在這裡不行,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人家的,就算是你躺在路上,也會有人出來呵斥你趕走你。
乘星覺得很是無奈,但他也不可能一整晚都去亂逛,為今之計,還是需要找一個地方休息才行。
最後他只得在樹上吹了一宿夜風,天一亮,一把從樹上跳下來。
他注視著街上過往的行人,一看就是一上午,他也知道這不是辦法,可他也實在沒有線索。
他心道:“會不會是她已經離開了?”想到這裡他便立刻朝著城門匆匆走去。
城門很是高大,寫著庸梁城三個大字,有十幾個無我守衛負責安全,城門進出的人很多,忽然,他在人群中又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孔。
菱薇此刻正和一個男子劍修朝著城外走去,兩人並排走著,看起來關系不錯,只是現在留個乘星的只是兩道背影,看不到兩人的表情。
乘星再次看到菱薇,心中安慰不已,她沒有死,活得好好的,他有些話想要問一問,不然的話,他一定無法安心。當初以為菱薇死了,他傷心了好一陣,現在知道她沒事,心中也釋然了不少。
他便出城緊跟著她的腳步,出得城池不久,便來到了郊外,這裡四周都是大山和森林,他很好奇兩人來這裡做什麼。
只是沒多一會兒,兩人面前突然出現一道人影,那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看起來容貌姣好,一身綠色的衣裙,看到兩人及其憤怒,指著菱薇呵斥道:“賤人,你竟然搶了我的男人!狐貍精,路晨,你這個負心漢,你說,我到底哪裡不如這狐貍精了!”
那叫路晨的男子一臉不耐煩地說道:“煙師妹,你我緣分到此為止,你也不要出口傷人,薇師妹哪裡都比你好,再說了,這是師父我父親做的做的主,一個月後我們就要成親,到時候歡迎你來喝喜酒。”
說著便一把握住了菱薇的右手,然而,菱薇卻似乎很不情願地避開了路晨的手。
路晨愣了一下,也不在意,心裡明白這美女遲早是自己的人,也不急於一時。
路晨冷冷看著那女子,道:“煙師妹,我話不多說,你識趣地趕緊滾開!”
女子冷哼一聲道:“我殺了你!”說著遙遙發出兩道絲巾攻向路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