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場面實在令人感覺胃裡翻江倒海,女修們為了讓自己的眼睛和心靈保持純淨,都到遠一點的地方避難去了。
乘星和樂樂自然也不例外,雖然過段時間大家就會恢複正常,可是具體多長時間卻不敢保證。
當下兩人也躲得遠遠的,乘星嘆了一口氣,實在想不到還會發生這種令人無語的事情,大家都不是低階的修士了,怎麼還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這樣的事情一旦日後他們回想起來,絕對會在心裡留下一道深深的傷口。
乘星覺得自己很值得慶幸,自己現在沒有修為,豈不是更容易遭殃,他無法想象自己到時候會是什麼樣子,光是動這樣的念頭心裡就覺得十分恐怖,他下意識地哆嗦了一下,決心不再去想這件事,讓自己好安靜下來。
兩人並沒有走的太遠,而是找了一處能夠看到大家的地方,現在大家都神志不清,萬一有危險接近的話,後果絕對不堪設想,以防萬一之下,兩人只能臨時充當警戒的工作。
時間就這樣一點點過去,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後,大家終於恢複了正常。
然後伴隨著一聲聲恐怖的尖叫,大家看到自己莫名其妙地抱著樹幹,或者是抱著其他男人,臉上脖子上還留著別人的口水,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可今天恐怕是大家有生以來最可怕的惡夢了吧,乘星在心裡如是想著,其實他和樂樂早就用棉花堵住了耳朵,聽不到大家的慘叫聲,但兩人都清楚,這個時候大家的表情一定很悲慘吧。
經歷這麼一出小小的鬧劇之後,整個隊伍裡的男修包括領頭的那些城主府的衛兵,一個個都是蔫頭耷腦,個個看起來疲憊不堪,眼睛空洞無比,走起路來搖搖晃晃,整個人全都沒有了精神。
之前在酒樓裡向乘星找茬的那個粗獷大漢,彷彿遭受了生命中最大的打擊一樣,原本很有氣勢的他顯得憔悴無比,原本挺拔結實的胸膛也癟了下去。
一邊走著不遠處的女修還在捂著嘴笑他,如果換做以前,他一定不由分說上前動手了,他才不在乎對方是男人還是女人,總之惹了他的人都要嘗嘗他的手段。
可是現在他聽著那些女修們最傷人的話語,竟然連一點脾氣都發不起來,眼睛裡竟然隱隱充滿了淚水。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領頭的那些城主府的衛兵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某種蘑菇,那種蘑菇出於本能釋放出了毒氣,而這就是一切的開始。
誰也不會想到,那種蘑菇的毒氣會這麼厲害,而且專門對男人起作用!
一時間整個隊伍的男修全部中了毒氣,所有人都像是著了魔一樣開始發騷起來,在他們眼裡,一切除人以外的東西全都變成了自己心儀的女子,於是乎大家忘我地對心儀的女子展開了追求。
天知道他們眼中的女子是何種反應,才讓他們抱著杉樹樹幹不停地親吻,更有甚者,幾個男人抱在一起親吻起來。
堂堂修士竟然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在個人的修真生涯中絕對是十足的汙點。
當大家的毒因為時間關系解去了之後,所有人一瞬間恢複了正常,大家彷彿生完一場大病似的,個個無精打採,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總覺得之前自己經歷了什麼,可是腦海中卻沒有之前的記憶,無論怎麼回想都想不起來。
而真正的惡夢這時才開始,準確地說是那個粗獷大漢的惡夢才剛開始。
所有人的毒都解了,但唯獨他是個例外,正當大家莫名其妙對自己之前發生了什麼百思不得的時候,人們忽然發現了一件非常滑稽的事情。
女修們此時也回來了,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一個人,大家眼裡,那個粗獷大漢彷彿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你要幹什麼?放開我!”一名男修十分厭惡地說道。
這個粗獷大漢一個勁兒地往人身上湊,嘴裡還不停地道:“小燕,小燕,來親一個嗎。”
那名男修頭一次遇上這種事情,十分氣憤地一腳踢開對方,然後渾身哆嗦了一下,罵了幾句急忙躲到了遠處。
粗獷大漢被人一腳踹倒在地上,他坐著看著那名男修走的遠遠的,忽然哀傷地一嘆,隨後雙手比成了蘭花指,滿臉哀怨道:“小燕啊,你怎麼這麼狠心呢,當初是我把你從窯子裡贖出來的,本以為我心照明月,怎奈何照到了臭水溝,你竟然看上了一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小燕啊,你讓我好恨啊……”
大家都愣了,看著那粗狂大漢唱著傷心的調子,突然感到一股十分的不和諧,就連那些女修也渾身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一人搓著自己的手臂道:“惡心死了,外表看上去這麼男人,怎麼還有這樣的一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粗獷大漢沉浸在哀傷的氛圍中,全然不知道數百雙眼睛看著他,大家一個個捂著嘴憋著笑,誰也不知道這大漢到底哪根神經不對了,竟然開始發瘋。
其實大家笑的原因不僅僅是他抽風,更是因為他竟然自己說出了曾經被一個青樓女子甩掉的事情,這種事情任何男人絕對會讓它成為一個永遠的秘密在心裡。
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甩了,而且還是一個青樓女子,這是何等的恥辱啊,沒人笑才怪。
城主府的衛兵們也是一個個看熱鬧的心態,他們笑的最是前仰後合,笑的接不上氣來。
“他這樣沒事吧?”
“管他呢,這麼有意思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