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無法想象乘星居然不會禦劍飛行之術,不過想到之前他從空中掉了下去,也就沒有過多懷疑。
她的確受了不輕的傷,剛說完一句話,就吐出了一口鮮血,於是立刻盤坐在地上療傷。
乘星一直都是坐在地上的,從剛才到現在,即便是那些人一起圍攻紅衣女子,他也沒有感到任何畏懼,原因無它,紅衣女子雖然與那些人鬥法,可是眼角仍舊盯著他。
他試著換了一個姿勢坐下,誰知那紅衣女子此刻輕開朱唇道:“你別想趁著我療傷期間逃跑,又或者想殺了我,你沒這個本事。”
乘星不置可否,道:“你是魔教的妖女?”
紅衣女子突然怒道:“你才是魔教的,我也不是什麼妖女。”
乘星又問道:“可是你的功法很詭異,看起來不像是正道中人修習的。”
紅衣女子冷哼一聲,道:“什麼是正,什麼是邪,有時候,那些名門正派暗地裡卻做著見不得人的事情。”
乘星沒有反駁,因為確實如此,比如榣山的仙玉劍派,又比如之前的西華宗,紅衣女子說的不錯,名牌正派這個標榜,還是有水分的。
他又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紅衣女子冷冷道:“問這個幹什麼,你都要死的人了,問了也白問。”
乘星卻道:“正因為要死了,所以在臨死前,才想知道一個美麗女孩的名字。”
紅衣女子被乘星這樣誇,陡然臉色一紅,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非常美?”
乘星點了點頭,道:“你雖然美麗,可是如果脾氣改一改那更好了。”
紅衣女子這時出奇地不說話了,看起來療傷進入了關鍵階段。
朗月星稀,這一夜兩人就是這樣坐到了天明。
第二天紅衣女子醒來後,發現乘星也在打坐,她朝他扔了一塊石頭,道:“別睡了,趕路了。”
乘星好奇不已,道:“趕什麼路?”
紅衣女子不耐煩道:“廢什麼話,趕緊起來走。”
兩人一前一後朝著松樹林裡面走去,乘星跟在後面,心裡擔心著方耀會不會有事,因為看到紅衣女子昨晚僅憑三道紅綾就擊殺多名修士,那紅綾的威力也不容小覷,方耀胸口正對上一擊,會不會死?
紅衣女子在前面走著,她依舊穿著昨晚的紅衣,只是因為晚上的緣故,乘星沒有看清,今天走在後面,感受著迷人的香風,這才注意到那紅衣竟然也薄如蟬翼,此刻能夠清楚地看到女子曼妙的身段,背部雪白,繫著一道紅色的絲繩,加之走路款款扭臀,一時間倒也風情無限。
乘星看的羞紅了臉,這時紅衣女子突然停了下來,道:“你走前面,淫賊。”
“我不是淫賊,我都說了我叫乘星。”
“你剛才是不是看我屁股了?”
乘星搖頭苦笑,心道你背後又沒有張眼睛,你怎麼知道我看你屁股了,不過他心裡清楚,的確是看了她的屁股不假。
走出了松樹林,來到了一條小河前面,正好這裡是一座村落,紅衣女子到其中一戶人家借了一件粗布衣裳穿上,又給了那戶人家不少銀兩,兩人這才繼續趕路。
走了幾乎一天的時間,乘星終於再次忍不住問道:“我們這是要去哪,到底為什麼趕路?”
紅衣女子似乎心情不錯,回答了他的問題,道:“還有人在後面追殺我,所以必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我的傷還沒有完全好,不能和他們再打了。”
乘星點了點頭,道:“那你要我的毛貔貅到底要做什麼,你告訴我原因,我可以借給你。”
誰知紅衣女子一臉生氣,道:“誰要借你的了,我,我非得搶過來不可,然後再殺了你這淫賊。”
乘星有些苦笑不得,心道:“你這理由我可不接受,非得殺了我不成唄。”
又朝著前方走了三天後,兩人來到了一處山洞,正巧碰上下大暴雨,路面積水不容易趕路,二人在山洞裡盤腿打坐。
紅衣女子再次療傷,不過看起來她很是痛苦,額頭上不停流汗,顯然之前的戰鬥傷得不輕。
乘星也在打坐鞏固修為,山洞外面大雨淅瀝瀝地下著,嘩嘩嘩的聲音就彷彿一道樂曲,山洞裡分外安靜,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旁邊有美女相伴,外面悽風楚雨,這樣的時光本來應該算是一樁享受。
可是那女子卻是要殺了他的,多少令他心中有些惆悵。
要說不怕那是假的,沒有人願意去死,乘星此刻心靜無比,從榣山回來後,他時常一個人夜裡鞏固修為,白天修煉的時間實在太少。
唯獨之前的三天不同,為什麼乘星能夠安然的走到石頭林,採集下一朵寶鐵花?
這一切都是他的計劃,第一次到了石頭林的時候,另外五個人立刻驚動了那頭巨熊,之後兩天,五個人依舊如此。
在他看來,這樣的方法很笨。
他和五個人的最大不同,就是思維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