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三聲,他在地上滾了兩滾,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了。周圍人也都驚訝莫名,想不通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覺得這小修突然放出殺氣,想要殺了孫浩,那白衣老者自然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於是先下手為強,這才擊飛乘星。
白衣老者此時也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常年混跡於刀光血影中,對於危險的訊號很是敏感,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能夠威脅自己的危險訊號了,可是剛才,他卻從一個修為如此低微的小修身上,感受到了那久違的危險訊號,他不敢大意,所以他必須出手。
孫浩見乘星趴在地上,哈哈一笑的,道:“哼,修為這麼低,還學人家仗義出頭,你再練個百年吧,今天本少爺就放了你,以後別在南州出現,否則我一定殺了你。”
這時,乘星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咳嗽了幾聲,道:“明明錯的是你,你還強詞奪理?”他嘴上說著別的事,心中卻也感到萬幸,若不是剛才白衣老者及時出手,恐怕自己後果不堪設想,鬆了一口氣,又道:“慢著,你別想走!”
而就在此時,一直趴在孫浩懷裡的毛貔貅突然睜開了雙眼,然後出人意料地嚎叫一聲,眾人登時捂著耳朵,卻震驚地發現毛貔貅飛了起來,接著便只看到白光一閃,又見那白衣老者突然手臂揮舞起來,似乎是遭受了什麼攻擊。
毛貔貅突然出現在李風波的肚子上,望著死去的主人,低著頭嗚嗚叫著。
很快,眾人便又看到那白衣老者的脖子上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個大洞,鮮血不停地噴湧著,那老者也是厲害,盡管鮮血不停地噴湧,他依舊面不改色,然後猛地一運功,雙手在胸口大xue位置點了幾下,鮮血便被止住了,只不過,老者的面色變得慘白,便無力地跪在地上,道:“少主,我大意了,這毛貔貅不錯,我現在不能動手,少主快帶我一起離開!”
孫浩詫異了一下,道:“你說什麼?”然後也發覺自己處境不好,但見周圍人一個個惡意地盯著自己,白衣老者又受了重傷,他留在這裡寡不敵眾,想通這個他連忙走過去,攙扶起白衣老者準備就走。
這時乘星攔住他們道:“不準走。”
孫浩本就看不起乘星,又欺他修為低微,正一肚子火沒處發,便扔下白衣老者後猛然朝著乘星出手!他自幼便跟著老者學拳,是以即便沒有精通,也學到了七七八八,一般同修為的對手也很難招架。
可是,當他的雙拳接觸到乘星的雙掌後,詭異的事情發生了,他感覺自己的根基突然垮了一下,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是看到乘星臉上的寒冷,他知道這不是錯覺,他不知道乘星此刻正是對他使出了紫虹驚仙掌,那是可以摧毀對手修為的無上掌法,他哪裡知道,只知道自己的根基仿似漏了的水桶一樣,又漏了一些。
他本是南州孫家的大少,孫家的繼承人,從小嬌生慣養,一貫只有他欺負人的份,讓別人害怕的份,可是今天,他突然感到了恐懼,感到了害怕,他的修為此刻又漏了一些!他突然明白,是眼前這個才剛剛入境的小修使的怪,他雖然不明白乘星到底用了什麼功法,但是這一刻他真的害怕了,恐懼了,甚至哭了出來,道:“別,別,求求你,別,放過我好不好,我保證再也不敢了,剛才的話我收回,以後你來南州,我就是你的小弟,我什麼都聽你的。”
周圍人包括那白衣老者在內都一陣詫異錯愕和震驚,堂堂南州孫家的大少孫浩,何時曾哭著求過人?何時層對一個小修這樣低聲下氣過?眾人不解,但只有孫浩明白乘星的可怕,自己的修為可是來之不易,一旦讓對方毀去,再從頭來過難上加難,他害怕,他恐懼,這一刻他見乘星彷彿是魔鬼,他嚇壞了。
乘星這時道:“你說話當真?”
“當真,有半句假話,我就是小狗。”
乘星又道:“你發誓,從今以後不再亂殺人,不再亂搶別人東西。”
“我發誓,我從今以後不再亂殺人,不再亂搶別人東西,有違此誓,天打雷劈!”
乘星這才松開抓住孫浩的手,卻見孫浩像老鼠見了貓一樣老老實實退到一邊,不敢言語,神情裡充滿了害怕。白衣老者連著叫了幾聲少主,可是孫浩就是沒有回應,像是著了魔一樣沉浸在了思緒中。
乘星此刻走到李風波的屍身前,道:“李師兄,我已經替你討回了公道。”說著便喊了孫浩一聲,讓他跪下給李風波磕了三個頭。那毛貔貅此刻一下子跳到了乘星的肩頭,舔了舔他的臉頰,便嗚嗚叫個不停,仿似在表示感謝。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大笑聲響起,不多時,只見一個風度翩翩地胖子帶著四五個人出現在這裡,孫浩一看驚道:“司馬如,你不是不來了麼?”眾人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回複過來,便看見了中州司馬家的二少爺來了,眾人心中不由想到,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司馬如見孫浩跪在地上,又看見乘星站在身邊,登時眼睛一眯,打量著乘星一眼,便惋惜道:“孫浩,想不到你竟然被這樣一個小修欺負,太丟人了,我來幫你教訓一下這個人吧,你可要好好感謝我一下。”
孫浩臉色一愣,心中暗道:“我和你從小到大打過無數次,總是平手收尾,你說這話不是找死麼,真特麼白痴!”盡管他心中明白,可是他不打算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