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興的話讓歐陽路雪也是大驚失色,她明白修士靈氣渙散一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問題,急切道:“三長老有什麼辦法沒有,還請您救一救乘星,就算是靈脈我歐陽家暫時不要了,等大會結束再和您談,請您一定要救救他。”說著就要跪下去。
吳文興一把拉住歐陽路雪,捋著鬍子道:“雪丫頭,我在跟你確認一遍,他真的是仙玉劍派的弟子?”
歐陽路雪道:“千真萬確,路雪不敢有任何欺瞞。”
此時乘星全身開始顫抖起來,而且臉色已經發青,靈氣渙散的越來越嚴重,看情況要不了多久就會死。
吳文興道:“好,既然如此,我就救他一命。”說罷在乘星面前盤腿而坐,又一次摸了摸乘星的脈門,“雪丫頭,你幫忙守著門口,任何人都不準進來打擾。”
歐陽路雪點頭稱是,急忙走向大門處。
乘星此時正在全力抵抗著靈氣渙散的痛苦,他的全身仿似洗過澡一樣濕透了,除了臉部發青,嘴唇邊的幹巴巴之外,肉眼可見的他的身形又瘦了一圈。
吳文興一臉凝重,看到乘星這個樣子,明白再不動手,恐怕一切迴天乏術,急忙運轉起丹田靈氣,接著雙掌打出按在乘星的胸口,他要用自己的修為先阻止靈氣的渙散,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這樣的情況他還是有信心應付的。入境修為的靈氣仿似大江大河般滾滾湧向乘星,好在吳文興控制地相當完美,否則一下子向修士體內注入這麼多的靈氣,很可能會撐爆身體。漸漸的,吳文興也閉上了眼睛,他透過運導自身靈氣透過乘星胸口的各大要xue,然後分別以高出很多的修為強行將一些正在渙散的靈氣拉回來,並且還在乘星體外漸漸形成一層防護,專門阻止靈氣的再次渙散。
時間一點點過去,歐陽路雪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著,她不停的來回走動,一會看看大堂裡的兩人,一會又搓搓手,她希望乘星可不要出什麼事。
因為吳文興的幫助,乘星體內靈氣終於漸漸穩定下來,不再瘋狂地四溢渙散,乘星也因此喘口氣,此時他已經很是虛弱,因為壓力逐漸減小,並且感到一股力量在幫助自己,他睜開眼睛,看到了面前的吳文興,詫異了一下,道:“晚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前輩見諒。”
吳文興沒有睜開眼睛,他也一臉汗水,看來這次消耗了他不少靈氣,道:“不要說話,專心穩固靈氣,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乘星當即點點頭,馬上運功穩固丹田內的靈氣。他雖然很是詫異,不過吳文興幫他也說明瞭這個老頭子,看來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壞,心裡一塊石頭也就放下,隨即也感知到了吳文興的實力,不禁有些慚愧,要不是吳文興不和自己一般見識,恐怕以他入境的修為,真如其言要秒殺自己那太容易了,想到這裡,他決定一會要好好跟吳文興道個歉。
這個時候吳文興卻道:“你的丹田似乎很不同,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之前根基盡毀過,雖然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麼方法挽救的,但是想必最近你的丹田又遭受過重創,之前因為怒火的緣故,導致體內一股異樣的力量想要取代你,控制你,但是因為你的修為太低,所以這股力量不但沒有控制住你,反而差點再次將根基盡毀,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乘星一聽心裡也是咯噔一聲,內心也是後怕不已,道:“正如前輩所說,晚輩之前的確根基盡毀過,因為經過一個高人相救,這才勉強保住了根基,不久前,晚輩曾經自散修為,說起來慚愧不已,歐陽家的靈脈就是被我吸光的,只是想不到修為暫時恢複了,卻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樣的事。”
吳文興道:“根基盡毀還能得高人相助,你的運氣也太好了,要知道修士根基毀掉之後,極難恢複,那位高人看來也不簡單。”
乘星又要說話,吳文興卻道:“到了關鍵了,跟隨我的靈氣執行軌跡,我先幫你壓制住你體內那股神秘的力量。”
一老一少又這樣耗去了大半個時辰,吳文興這時睜開眼睛,臉上顯得憔悴了很多,他收回手掌,站起來道:“你是仙玉劍派的弟子是吧,不知道你師承何人?”
乘星此時徹底壓制住了那股神秘力量,靈氣也不再渙散,丹田也恢複平常,道:“晚輩入門後就在煉丹閣修行,不過倒也有一個神秘師父,只不過連我都不知道他的真實面目,姓甚名誰,我的一身修為都是經過他傳授修煉得來的。”
吳文興注視著乘星,道:“仙玉劍派的煉丹閣,恕我孤陋寡聞,我倒是沒有聽說過仙玉劍派有人會煉丹啊,不光是我,整個榣山恐怕都不知道吧,算了,既然你是仙玉劍派的內門弟子,今天你也看到了,雖然你們屬於玄門正宗,但是今天還不是要靠我這糟老頭子來救你。”
乘星當即跪下磕了三個頭,道:“晚輩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晚輩還要向您道歉,之前是我莽撞了。”
吳文興想不到乘星如此實在,說跪就跪,他都沒反應過來,詫異了一下,道:“起來起來,男子漢大丈夫,不要隨便去跪,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嗎。”
乘星起來道:“晚輩跪也是當跪之人,拜也是當拜之人,今天您老人家救了我一命,晚輩無以為報,今生今世如有差遣,刀山火海義不容辭。”
吳文興呵呵一笑,擺擺手道:“你倒實在,不過我喜歡。比起那些假仁假義的人,你至少敢說真話,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和老頭子我,都屬驢的。”
當即一老一少哈哈笑起來,氣氛也融洽起來,沒了之前的緊張與劍拔弩張,歐陽路雪看在眼裡,急忙道:“這次路雪多謝三長老了,將來如有差遣,歐陽家上下也義不容辭。”
吳文興此時眯著眼注視著歐陽路雪,道:“雪丫頭,我可不認為你這是實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