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敞開著,房屋整體是用土塊壘起,房頂上蓋著一堆茅草,隱約中可以看到屋內一個臉上帶著面紗的女子在院子裡面忙碌著。
她的眼睛,清澈通明,漆黑如墨,收拾著躺在地上的草藥,眼中滿是淡淡的欣喜。
只要把這些草藥賣掉,應該可以換掉一些錢,帶著出來的行李在逃跑的時候都扔掉了,那些首飾也被當的差不多了。
“菻兒!”房間內傳來了婦人的尖叫聲,南菻嫣低頭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眉頭微微皺起。
她本應該是二十一世紀中心醫院的女醫生,在坐手術的時候,被身後的一個人給狠狠地捅了一刀,她還沒有來得及問為什麼,就已經死去了。
彷彿陷入了昏迷,等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就已經來到了這個朝代,她被關入了地牢房間對面的牆上則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有鐵鏈、皮鞭、夾板,還有許多子菻不認識沒見…
她的臉頰上彷彿被潑上了一層黑墨,可怕至極。
還沒有等她接受穿越的是誰,就被南府的夫人給趕了出來,她只能合母親相依為命。
想到這裡,她的眼眸輕輕地垂了下來,眼睛沒有承受住淚水的重量落了下來。
“孃親,怎麼了?”轉身之時,她便消失了,腳下匆忙朝著屋裡走去。
她這個孃親,平時過著榮華富貴歌舞昇平的日子已經習慣了,現在到了這個南街村,簡直就是天天叫喊,她現在已經習慣了。
南菻嫣輕輕地推開了房門,屋內是穿著粗鞋布衣的三十多歲的婦人。她抱著被褥身子捲縮,眼圈發紅。
“菻兒,你看看那是還說呢麼東西!”她抬起手指向那個角落,驚慌失措的喊道。
南菻嫣順著她手指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看到了一隻四角的壁虎安靜地在牆上趴著,眼珠子細細地打量著她。
“沒關係的……只是一條壁虎不傷人的。”
南菻嫣轉身走到房間門口拿起了掃帚往往靠近壁虎的地方用力敲了幾下,它似乎受到了驚嚇很快從牆縫中逃走了。
“孃親,沒事兒了。”南菻嫣把東西放回原來的位置,轉身走到床邊,輕輕地把婦人手中的被子撒了出來,一本正經的說道:“娘,咱們可不能這麼喊了。咱們這牆本來就波,要是讓人家聽到了,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呢。”
她說著,兩隻細長有神的眼睛含著笑意。
“好阿!長本事了是不是,你敢笑話你娘。”崔畢宸臉頰瞬間俏紅,又有些氣憤的瞪了自己女兒一眼。
她比離開那裡之後,要過的快樂許多,懸著的心總算還是放了下去。
“菻兒,給娘看看你的臉好不好?”
“其實不用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看到自己的女兒這麼說,她還是伸手拉下了南菻嫣的面紗,如若沒有那些大大小小的疤痕,這張臉絕對可以說是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