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他沒有從內心裡討厭過任何人。
林嫋嫋忍不住竊喜,心裡別樣的滋味,甜甜的,那不就是咯。
“我也不討厭你,真的,好啦,你能別老是說你要離開好不好?至少你沒有看完這裡的書籍典故,要不,先留下如何?”她賣乖的模樣,像一隻撒嬌的貓咪。
做可愛狀的林嫋嫋如今已經下定決心了,對她得寸步不離的跟著茶楨才是。
“………………”
一陣沉默,他閉目養神,心中某種堅硬的東西在逐漸消散劃開了一道口子,若這是自己要走的路,他必定迎面而上,逆流而上,也不會妥協。
接下來的日子就熱鬧多了,聽聞最有名的才子佳人就是南陽,隔三差五的去黑王面前討賞賜。
果然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可不是麼?他們便是如此的,對於音仁而言只要是做一個一等一的才子他們家南陽就是黑王面前的紅人。
什麼國師大人都要讓位置的,在這個國度裡有本事有才華的人才算得上真正的才子佳人呢。
再看看那個閉門不出的小人物,也只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裡,自生自滅了。
誰知道是什麼廢物,同遊辯論,都沒有出來過一次。
每次她路過她們門口,都忍不住翻白眼。
戴著面具的好像叫茶什麼大人,呵呵,真是笑死人了,就這種戴著面具的殘疾二等才子,也能在他們這裡住,遲早給扔出去。
南陽在古槐樹下練習寫字,他模仿黑王最喜歡的字跡,雖然有些女流之態,可是黑王甚是喜歡這就夠了。
他筆峰本就有些行流如水般的融合,多變也是不是什麼難事。
最近要作戰了,他得送好詞奉上黑王,慶祝戰事捷報才是正事,提前恭賀一下也是可以的。
身穿紫色的音仁,曼妙身姿十分豐滿,她與南陽早就有了夫妻之實,通房丫頭,她本就無所謂。
以後南陽就是她的全部了。
一片兩片三四片,落葉繽紛。
“南陽,你說我們可以出才子殿自立門戶麼?”
這是她的夙願,將來南陽肯定會娶妻生子的,她要做正妻。
“當然可以,憑我的才華沒問題。”他自信滿滿。
沒有任何質疑,他雖然小門小戶出生,但是天生我材必有用,他有那個天分,樣貌又好,很受黑王器重。
如果可以和國師一比,他前途無量了。
每次想到這裡,便可以展望美好未來了。
音仁笑的甜如蜜,有這份肯定她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走廊裡,嫋嫋陪著茶楨去文淵閣,都說了寸步不離的跟著他。
他去看書她也去就是了,免得一個人無聊,落英喜歡刺繡,可以待在屋子裡一天不出來。
她做不到,因為心不安啊,時時刻刻得提防著。
咦,這不是他們麼?一直沒有機會懟他們音仁今日看到了,不知道有多高興,正好她得好好給他們一個下馬威。
“哎呀,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茶楨嗎?聽說黑王都不再召見了呢?”
哪裡來的野貓野狗,叫得真難聽,真刺耳。
嫋嫋停住腳步,臉色很不好。
看著古槐樹下的兩個人,一男一女,恐怕他們就是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一對了,好像叫南陽公子,陰人來著?
“哼!”她懶得理,招呼也不想打。
南陽抬頭,他看到茶楨立馬開始行禮了,這低頭行禮讓嫋嫋嚇一跳。
什麼意思這是?
“茶才人請止步。”南陽起身走過去,儒雅的模樣很是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