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子,不帶你這樣啊,當時是組織的決定,我也不風光,策劃好的計劃,最後還是出了漏洞,讓關鍵的幾個首腦逃了出去。”梅前說,“不過正因為如此,這起爆炸案才透著邪氣,保護你也是萬全之策。”
兩年了,平安其實早就不怪梅前了,這會也是舊事提起,順便擺擺大舅哥的架子。
病房裡終於只剩下蘇糖和平安。
師徒兩個平時在家話就不多,這會大眼瞪小眼的,更是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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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啊,你怎麼還不閉上眼睛啊?”蘇糖趴在病床前,雙手託著小臉,沒話找話。
“屁,閉上眼睛那就嗝屁了,咒我呢!”身邊沒外人了,平安自然不需要給自己徒弟面子。
“哦!”蘇糖心虛的看了看門外,又轉過身子低下了頭。
“你那,什麼破事館,開得怎麼樣了?”看著眼前的徒弟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成了大姑年,九死一生後的平安心裡還是很欣慰的,不不知怎麼突然想起了自己強制改名的那啥啥啥館,就憋著笑問了起來。
“破館子,不好玩。”蘇糖一聽連師父都知道自己開了家破事館,還是歪糖的,那估計所有人都知道了,心情瞬間就不好了。
“好了,去把門外那仨憨貨叫進來吧,門都快推開了。”平安笑著拍打了一下蘇糖的頭。
挨,別人家的偵探收個手下,要多厲害有多厲害,自己手下怎麼就是三個笨熊呢?蘇糖垂頭喪氣的去開了門。
大樹、老圓和老方憨笑著走了進來,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禮物就不說了,走在最後的老方還提著個行李箱是什麼意思?來陪夜的?
顧不上其他的,別的先不說,單說老園手裡提著的滷豬蹄,一進了病房就散發著無比誘人的香味。平安幾乎一天一夜沒吃飯,那受得了這個刺激?對嗎,這才是看人的門道,那仨憨貨也不傻啊。
“平安記者,那啥,我們來看看你。”大樹腆著臉笑呵呵的說。
“坐吧坐吧,都是老熟人了,有啥客氣的。”對於這三人,平安其實還是很看重的,自從跟了蘇糖,兩年多來,不知道提自己趕走了多少調戲徒弟的小混混,而且這老三位又都是多年的老江湖,有他們跟著,蘇糖平時就是頑皮一點,平安也放心。
“老方自己烀的豬蹄,聞著還不錯,想著您平時也好這一口,就給您帶了點,你看…….”老方說話不利索,看見平安一般不吭氣,多半是老園解說。
得!上道!客套了半天,就等著你這句話呢。
“那多不好意思。”平安揮了揮手,又推了推蘇糖,示意她把餐桌上的食盒拿來。
“師父,你還病著呢,能吃那個?”蘇糖不敢相信。
“人家一番好意,快去!”平安眨著眼睛威脅著。
“不用麻煩,來時給您準備著一次性手套呢,這東西把著吃最香,那啥,老方,趕緊給平安記者送過去。”老圓最有眼色,知道平安估計快饞死了,推了老方一把。
“這個桶裡的是酸水,我侄女今天來看我,幫我做了一缸酸菜,正好出了點酸水……”大樹也恰到好處的端來了一個桶。
酸水?好東西啊,豬蹄肉膩,正好用酸水解膩。哼,自己身邊沒有個會照顧人的,明明是外傷,非讓吃清淡的,奶奶個腿,清湯煮麵條,看著就倒胃口,哪有豬蹄帶勁。
平安戴上一次性手套,抱起一個前蹄,先是一翻獅子搖頭,隨後又是一番狗熊添蜜,吃的那叫一個痛快。
“平安記者啊,我們今天來,其實也是想看看你身子咋樣,那啥,我們這邊有個情報,不知道對你有沒有用?”大樹看著平安吃的熱鬧,乘機說起了事。
“啥情報?”平安口含一堆肉,含糊不清的說。
“這該怎麼說呢?”大樹撓了撓頭,慢悠悠的說了起來。
原來,就在前一天下午,大樹、老圓和老方閒的沒事,就去隔壁的迪廳轉悠。大白天的,迪廳自然沒有美女,不過為了創收,這家迪廳白天開著檯球館,這哥三就是去打檯球的。
花街最近出現了一夥小混混,據說是從煤礦下來的。這夥小混混,人看起來不咋地,不過還是講規矩的,也瞅著機會,給和尚老大敬了一回酒,花街上的人自然沒有難為他們。
他們平時有錢了,就在迪廳蹦蹦,沒錢了也不胡來,倒是也來過奶茶店喝過奶茶,在這哥三面前刷了個臉熟。
檯球場子裡,這哥三正在打球,這夥小混混突然就來了,來就來吧,還四處散煙,請場子裡的人喝酒。
“這夥子娃每天不務正業,哪來的大錢,我當時好奇,就隨口問了問,可沒想到為首的那個叫做火炬的娃還和我吹上了。”老圓說,“火炬說,他們最近從礦上弄了點響器炸藥),還沒來得及找下家就被一個老闆給高價收走了。”
“一開始,我們都以為這夥子人耍嘴騙人呢,可沒想到到了晚上就知道了您出事了。”大樹接著說道,“這年頭,管的嚴,響器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來的,我當是就懷疑那夥子娃說的不是假話,鬧不好他們弄來的響器,就是在你那炸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