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5點,毽子公園的長亭裡,已經有了踢毽子的晨練人。
他們穿著5顏6色的運動服,在晨光的照射下,充滿了活力。
只是公園1角的長椅上,1個頹廢不安的男人,正狼吞虎嚥的吃著1張燒餅,無疑給這清晨的美好時光裡,添了1絲懶散。
“好歹也是個大記者,什麼時候淪落成了乞丐?”穿著1身白色運動服的廖原,英姿颯爽的從平安面前跑過。
“你還有心思晨跑?”平安看都沒有看她1眼,只顧對付手裡的食物。
“昨天才去應付了警方,想來如果你不摻和,最起碼還能拖上1個月,可沒想到你還是下手了!”廖原倒是極度的灑脫。
“現在的情況對你很不好,昨天夜裡,我只帶了局裡的1位老技偵,悄悄去了王歡安的家,在那副牡丹圖中,真的找到了3滴血跡。”平安斜著眼睛看了1眼廖原右手虎口處的傷疤,心有不忍的說,“關鍵的是,我們還在那副畫的掛繩上找到了不少人體皮發的纖維和人血組織。”
“你還真是個神探,還真是讓你找到了。”廖原停止了鍛鍊,1屁股坐在了平安的身邊。
“我不想就這樣把你揪出來。”平安有些無奈的說。
“公司的改革已經啟動了,最起碼,在嬌子十8歲前的3年內,我父親沒有什麼機會了,況且到了那時候……..”廖原瀟灑的說,“你準備什麼時候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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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你是警察的事,我連夜約你,只為了最後再問你1次,你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別拿公司說事!你懂我的意思。”平安說。
“不為什麼,你秉公處理就好。”廖原突然朝著遠方揮了揮手說,“謝謝你,平安,給了我寶貴的時間,讓我們夫婦圓了最後的夢,我們已經無所畏懼了。”
“我就討厭你這樣的!你為什麼不問問,我是怎麼知道你就是殺手的呢?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那副畫的嗎?”平安低吼到,“相信我,有人要害你們,他們利用我,1步步的把你們逼到死路!昨晚和我1起去的那個老傢伙,8成這會已經把報告遞給了向局。”
“無妨。”廖原笑呵呵的說。
“難道,你終究什麼都知道,是嗎?”平安抬頭看向廖原,看到的是1個心無掛念的人,或者說,是1個心死如灰的人。
“我還需要1點點時間,去證明最後1個問題。”廖原沒有回話,平安努力的為自己爭取著。
“這些事情,到了今天是該結束了,最後再1次謝謝你,平安,你是個好人,不值得為背後的腌臢事而費力。”廖原說,“以後,有機會了,幫我教教嬌子,想辦法告訴她,唯有正道是滄桑的含義。”
金子1樣的晨光灑落在廖原的身上,她沒有和平安打招呼,自顧自的離開了。
平安看著不遠處,廖原和楊傑手牽手,慢悠悠的往公園外走,那背影,充滿了幸福。
上午9時,常鎖穿著1身樸實無華的衣服,準點來到市公安局。
進了大院,填好登記表,常鎖登上了進入市局大樓的臺階。
臺階上,平安雙手抱腿,正直愣愣的盯著天空。
“你是來攔我的,還是來送我進去的。”常鎖笑呵呵的說。
“我今天來是看某個瘋子表演的。”平安頭也不回,冷冰冰的說。
“哦,那我進去了。”常鎖似乎不在意平安的情緒。
大樓內,警察們正準備開始新1天的忙碌,誰料大廳中,竟然有1個人在大呼小叫。
“我是來自首的!我有關鍵證據,可以證明王幻安是給誰殺死的!”常鎖拉長了聲音吼著。
“你要來自首什麼?你有什麼證據?”1位警方內勤接待了常鎖,只見這兩個人低頭說了幾句話後,就被帶進了電梯,直達向晚風辦公的樓層。
坐在臺階上望天的平安,始終保持著1動不動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全副武裝的警察們,在高小飛大呼小叫下,在院子裡結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