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博士,可不,這次見面,連身份都變了,哈哈哈。”費可卿爽朗大方。
一個心機百變的心理學大師,一個當仁不讓的資深老記者。
好刺激,好刺激,好刺激!蘇糖乖巧的把二人領進家,一臉壞笑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市局詢問室外,喝了一口回魂酒的平安,皺著眉頭反著胃,一隻手在胸前順氣,一隻手哆嗦的拿著一瓶藥酒看個不停。
“雖說標明的是外用,但是內服了也沒事。”市局門房的老魏頭笑呵呵的看著平安,發現平安已經達到向局“精神抖擻”的要求指示後,一把從平安手中拿過藥酒,寶貝似的放進褲兜,點著頭哈著腰離開了。
“為了案子我連覺都睡不好,你讓老魏頭給我灌藥酒?”平安噁心的說,“灌就灌吧,找個杯子不好嗎,就直介面對口?多少人直接拿著瓶嘴貼著身子抹——嘔!”
“平安大哥,你別動,你嘴角有根毛,軟踏踏得,不像是鬍子——對了,昨天我見老魏頭拿著那個藥酒瓶子貼著自己的咯吱窩抹——哎哎,平安大哥,你怎麼了,哥,別吐,忍著忍著,咱去衛生間,哎哎,快扶著哥,沒見哥翻白眼了!”後勤上的一個年輕的小警察向來尊重平安,啥也喜歡給平安說......
市局某層的衛生間裡一片狼藉,平安家的客廳也沒有好到哪去。
“早幾天就知道了平安那小子這次算是攀了高枝,一下就把你這位冰山美人給拿下了——可是,今天你怎麼就主動登門了?”家裡只有一個沒成年的蘇糖,費可卿自覺當起了主人。
“又沒什麼事,主要看看蘇糖,聽平安說,這孩子暑假作業都沒有做完,我今天沒事,就來給孩子把把關,想不到還能遇到你這位介紹人來。”一下就聽出費可卿畫外音的喬一言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一句話出來,自己倒成了主人家。
“嗨,你和平安認識的時間還不長,對他家裡的事也不清楚,蘇糖那丫頭學習好著呢,暑假作業不在話下。”費可卿出招了。
“是呢是呢,之前也不知道家裡的事其實不少,老沒有個女主人也不行,平安的內衣內褲三四天也不換一次,在我那過夜,還得我老給他洗,今天過來,其實主要幫他洗洗衣服什麼的。”喬一言出招了。
還真不要臉呢!費可卿臉都綠了,我瞎了眼了,怎麼當的介紹人。
還真不好糊弄!喬一言被逼得臉都紅了,當記者的沒一個好說話。
真刺激!真刺激!真刺激!要是姑姑在家,那就更有意思了!躲在二樓豎著耳朵悄悄聽動靜的蘇糖,滿懷期待姑姑能早點回家。
詢問室內,高小飛的詢問已經漸進尾聲。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廖原對廖援朝口中的“同性戀”、“變性手術”等等供認不諱,也表示自己與方鑫、黃娟等認識,和王幻安保持著“不正當女女關係好彆扭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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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楊傑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是卻有夫妻之名。和嬌子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卻感情深厚。我今年確實有打算做變性手術,不滿你們,我在國外還買了一個身份,準備做了手術後,再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出國,然後消失,最後以新身份回國,正大光明的娶走幻安。”廖原說,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丈夫和父親之間,已經形同水火,對風電公司來說,自己也算是付出了一生努力。如果就此離開,廖原在法律上就算“死亡”了,那按照公司現有的制度,她手中的股份,會被父親、丈夫分割,就算到時候丈夫能夠多分一點,但也無法抗衡父親。後來,她知道了丈夫的打算,為了公司,為了丈夫,更為了女兒,她打算把手術的事情放一放,先配合丈夫演一齣戲。如今,事情雖然成功了,但是她深愛的幻安卻離開了,唯一能幫她做手術的方鑫也死得不明不白。
“這樣說來,你確實不知道方鑫、王幻安是怎麼死的了?”高小飛問到,“那嬌子呢?嬌子在這些事情中扮演著什麼角色?她的領養是怎麼回事?廖援朝為什麼要贈送一部分股份給嬌子?”
“這是一個股權構架的問題!”廖原笑了笑說道,“外人都以為我父親重情義,還股權,可明眼人,哦,對,平安!平安難道沒有和你解釋過嗎?我父親這樣的做法,只是為了製造一個投票權出來!”
“什麼?”對商業一無所知的高小飛有些聽不懂廖原的說法。
“我父親贈送給嬌子的股份,是有要求的,首先,嬌子還沒有成年,不管接受任何東西,都需要我和楊傑這對監護人來監管,所以我父親,哦不,或者是有人先想辦法揭開了嬌子的身份並公諸於眾,隨後,我父親以給嬌子‘說法’的方式,無中生有的捏造出了一位合夥人,並藉助社會輿論,大公無私的贈送給嬌子。”廖原說,“但是贈送協議中,有著三條協議,第一條,就是我和楊傑,作為嬌子實際的監護人,必須同意嬌子接受這份饋贈;第二條,鑑於嬌子是領養的事實,且得到的饋贈,實際上是我父親合夥人的所謂正當股權,所以股份饋贈後,在嬌子十八歲前,依然由我父親代持;第三條,鑑於我和楊傑的婚前協議,嬌子作為廖家實際的第三代子孫,有權利在十八歲成年後,直接繼承我的一切財產…….”
“這麼說,如果你要做了手術,那嬌子在十八歲後,乖乖,將會成為風電集團實際上的第二大股東?”高小飛這下算聽明白了。
“這條協議太惡毒了,調撥我們和嬌子的感情不說,還逼得我們接受第一條,否則就是貪圖廖家的財產,不願意給沒有血緣關係的嬌子。”廖原說,“我和楊傑兩頭受堵,又沒法解釋清楚,就給了小人可乘之機,不但讓嬌子懷疑我們夫妻認錢不認人,還汙衊我給孩子下毒什麼什麼的。”
“那就給了唄,如果你們真的愛嬌子的話,簽了也無妨啊。”高小飛說。
“我父親就是想看到我們左右為難,他哪裡是疼愛嬌子,分明是想製造一個有名無權的第二大股東來,變著法全權掌控董事會。”廖原說,“我父親早就看楊傑不順眼,早在我和他結婚前,就在婚前協議裡說明了,楊傑除了自身的技術乾股外,不得染指我們廖家的股份。所以說,如果我們不籤,會和嬌子離心,外人眼中,更是成為了認錢不認人的主,可實際上,我父親知道我已經看透了一切,早就想做手術,等我做完了手術,嬌子十八歲後,繼承我的股份,這筆股份就算攥在我父親手中。如果我們簽了,父親利用協議,製造一個新的股權人出來,在董事會里的位置會更穩固,嬌子只會成為傀儡。”
“可是,你們不是最後還是把令尊……..”高小飛婉轉的說。
“那是因為我的犧牲,因為幻安的犧牲,你不知道,我們背地裡購買了大量的散股,即便如此,在董事會上,也只是靠微弱的優勢成功了,可實際上,因為我們最後還是簽了那份協議,所以我父親會在嬌子十八歲後,重新把我們打下去的。”廖原說,“到時候,我們可能會死得很慘,甚至嬌子也……..”
“執念啊。”高小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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