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高達換藥的日子,有吳大姐天天陪著,知冷知熱的照顧著,老高達像是活在夢裡面。
“給你,這是你小兒子硬塞給我的,我和你非親非故的,幹嘛花你家人的錢。”換藥之後,兩個人照例是要在花園裡走走。
高達坐在輪椅上,裝出一副有子萬事足的噁心樣子後,將錢又塞進吳大姐手中,然後,他的手自然就握住人家的手了。
“我兒子是怕你破費了,擔心你,說實話,我們老高家的人,都是重情義的。”高達感慨的說。
“是重情義,可也太那個了——給我錢,這是明顯把我當外人呢?我拿啥身份收!”向來說話開朗的吳大姐,這一刻扭捏起來,竟頗有幾份韻味,饞的老高都快坐地下了。
“對你好就完事了,你怎麼還亂想。我兒子這是變著法的把我交給你了。”老高達紅著臉說。
“我不是那愛錢的人,你還不知道啊。”吳大姐白了高達一眼。
“我知道,我知道,哎呀,急死我了。”高達真的要坐地上了。
“你急死了,你急死了,你倒是說啊!你不說,你兒子下次給我錢,我可就真不收了!”吳大姐也急,急得快把高達從輪椅上擠下地了。
“哎呀!妹子,我——”高達突然一把抱住吳大姐,然後一邊說著將會是此生最直白的情話,一邊看著蘇糖像是個沒腦袋的蒼蠅一樣朝著自己飛了過來!
“高爺爺,有殺手——你先,先別表白.......”看著坐在輪椅上抱著吳大姐的高達一臉熱汗,蘇糖尷尬壞了。
“啥殺手?別怕,到我這裡來!”高達一聽有事,立刻放下吳大姐,拉過蘇糖問了起來。
保鏢中針之後,渾身發熱,口吐白沫,等救護車送到醫院時,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走,帶我去看看,現在這個社會怎麼這麼亂!”高達示意蘇糖推著他走,然後就把滿臉幽怨的吳大姐留在了原地。
高小飛的第五通電話,才把平安喊醒,等他來了醫院後,來不及追問蘇糖怎麼也在,就聽到了保鏢生命垂危的訊息。
“倒是不要命,可是病人的五臟全都收到了病毒感染,排毒工作怕要進行一年!”大夫說,“他中的毒十分罕見,是一種蛇毒,只在印度尼西亞這些地方有,現有的技術保命沒問題,但是後續的排毒治療,非常麻煩,不過好在這種毒和人體的細胞組織相互排斥,只要慢慢把毒素排出來,可以徹底康復!”
“不對啊,殺手殺人,怎麼可能會用殺不死的毒呢?”平安一下子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等等啊,我可沒有說這種毒不致命,如果在相應時間裡得不到治療,那必須死!”大夫說,“中毒後如果半個小時得不到治療,他就完了!”
“幸虧大天地離這家醫院只有不到八百米的距離!”蘇糖感慨的說。
總算是一場虛驚,但是刺殺的事實終究是事實,受傷的保鏢,還躺在醫院,沒有一年時間,八成下不了床。
光天化日,投毒殺人,甚是猖狂!
警方接手之後,迅速對案情進行了調查,第一時間調取了大天地的監控影片,對這個毫無遮攔就敢行刺的兇手進行了分析。沒想到這個人非常好找,竟然是個剛出獄的主。
“杜芳,男29歲,漢族,因故意傷人,入獄五年,今年3月剛出獄,登記的地址是河西區藍湖街辦事處雅二胡同66號,我記得藍湖派出所的所長叫什麼朱婷?對吧!”
本年度河川市重點工程——河川市公安局刑事偵查局奠基儀式上,穿著一身警服的高小飛耐著性子等著現場工作人員安排照相留念後,喘著熱氣對向晚風說到。
“好像是吧,記得是老嚴的得意門生,去年他出了事,她也跟著吃了掛落,本來該上一上的,現在也沒戲了。”向晚風到底定力足,摸了摸頭上的汗說,“知道是誰了,那就趕緊收網,行刺的物件已經確定是楊嬌了——唉,這個苦命的丫頭,查一查,主要看行刺的目的是什麼,查查她那對黑心的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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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局啊,這個行刺的案子,我怎麼感覺總有點,那啥啊?”高小飛說。
“啥?”向晚風問。
“毛毛躁躁的,有點像是走投無路了,也有點像是——威脅?”高小飛放下手頭的活說到。
的確,想必之前的幾宗殺人案,此次作案的手法實在低劣,行兇的人,連個偽裝都不做,上去就是幹!有點莽撞不說,還有點——應付!
“平安那小子怎麼說?”向晚風問。
“他?”提起平安,高小飛怒不可竭——“忙著泡妞呢,就沒見他問過這個案子!”